泽蔻拉的话像一块块石头,字字砸在我的心上;她定是也知道有关黑晶王的事了,可…没道理啊,米里哀是预言而知,难道她也会累死的法术不成?我问:
“难道…你也知道了?”我相信她一定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事。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与我的目光恰好对接:那是一双淡定到冷漠甚至绝情的双眼,从中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有我自己的“影子”处于其中。她一个后空翻落地,法杖却仍直直地立在那里——我已经有些怀疑它是否是固定在那里的——她走到窗旁,眼睛望着窗外,说:
“这几天我都在等一个消息,不管是什么消息:如果你成功了,就会有关于你失踪的消息,如果你失败了,至少也能听到些风声;可是,我什么也没等到,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去问崔克西,她却显得十分慌张,只支吾着说你们行动失败了,我用套话得知你去找过她后,再想问什么详情她都只字不提,最后,干脆用魔法护罩将我挡在房外,我便明白这其中的事情并不简单。”
“所以…你进行了调查?”
泽蔻拉没有回答我,仍自顾自地说:
“我多方打听有关你的消息,得知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事情:你已经去往水晶帝国;我又连夜赶往水晶帝国,证实了这个消息。至此,我对整个事件基本有了个推断,而帝国大主教先生的委托则是对我想法的一次最有力的验证。”
她转过身子,看向了我。
我有些怀疑:
“就凭一次魔法检测?”
“就凭一次魔法检测。”泽蔻拉毫不犹疑的回答,“那样强烈的魔法波动,必是极强之魔法造成的,就以当世而论,能做到的不过寥寥几马!”泽蔻拉抬起了右蹄,“塞拉斯提亚陛下,露娜陛下,暮光闪闪,以及一些反叛势力。为了使我的想法得到更深的证明,我提取了一些样本,与史书记载的几位反叛的魔法波形进行对比,经过仔细排除,只剩下了两位:黑晶王,无序。”
“那你最后为何断定是黑晶王?”其实话已至此,就没有再追问的必要了。我的好奇心让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首先,无序据说已改邪归正,他应当正在小马镇的某处歇息;其次,无序不可能出现在那样一个地方,退一步讲,即使他真的在那里,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他完全可以一个瞬移离开那里,教堂的干扰水晶只针对暗系魔法,对他的瞬移是无效的,但黑晶王不行,他不会任何传送类法术,要想从那地下室中离开,冲击波开辟通道的确是在不被别马发现的情况下最简单的方法了,”泽蔻拉顿了一下,“况且,魔法检测中存在‘无序’的波形本就不能说明什么,无序是‘混沌’的象征,他掌控着所有暗系魔法以及半数以上的普通魔法。所以,除了比对波形时仅有‘无序’,其余情况均可视为误差。”
“原来如此…”真是大长见识,听完她的话,我对她的技术以及她这匹马都充满了敬佩。
“只是,我想不明白,我能帮上些什么呢?”泽蔻拉忽将话题一转,问我道。
既然她已经了解了主要的事件,我也就无需废话。我说:
“有关魔法检测,主教先生说,通过一个古老的公式便可计算出法术施放的时间。这个公式…你知道吗?”
泽蔻拉说:
“我知道。可是,那有什么意义?”
显然,泽蔻拉只顾着进行魔法检测,没有仔细观察“现场”,而且她也不了解小蝶的事,自然,他也无法理解“施法时间”的意义所在。我想知道具体的时间,但现在,我更在意的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公式,据米里哀说,这些公式可是已失传许久的、只有最初的那些法师们才知道的,她泽蔻拉了解公式的途径很难令马想像。我问:
“你怎么会知道这公式?”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公式?”泽蔻拉回答得十分强硬,且理直气壮,“普天之下,我是最应了解这公式的。”
她的话让我更加疑惑,我继续问:
“那公式与你有何干系?”
“那个公式,乃是我家族之祖先所创,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不管它实不实用,我们这些作为后辈的马都必须把它当做一种家族的‘遗产’接受,并继续传承给下一代。”泽蔻拉沉吟了一声,“如此,我何止是了解那公式,可以说是烂熟于心;我只需检测相应强度,便可对‘施法时间’有一个大致的推断。”
原来米里哀所说的“最初的仪器发明者”便是这泽蔻拉的祖先!这样一想,她能有如此出众的表现倒不那么难以理解了:祖先尚且如此,更何况后世?有句古语说过: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其实我谈话的兴致已经完全被吸引起来了,我还想问问有关她祖先的详细情况;一旁的斯派克用右肘定了我一下, 轻声说:
“改日再聊吧,先说正事!”
小龙的提醒使我反应过来:我可不是来跟她谈心的,包括“施法时间”在内的很多事我都只字未提呢!我急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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