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年前,在一处静谧清幽的莲花池畔,微风轻柔拂过,满池的莲花随之轻轻摇曳,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淡雅清香,萦绕在这片天地间。池边,道家祖师李长庚与剑魔相对而立,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为其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李长庚一袭素袍,衣袂飘飘,身姿挺拔,他抬起头,目光望向澄澈湛蓝的天空,恰好有五六只大燕排成整齐的队列,舒展着矫健的翅膀,自在地从他们头顶悠然飞过。见状,李长庚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轻声感慨道:“你瞧这些燕子,可真是自由自在呐。它们生来就拥有一双有力的翅膀,翱翔于天地之间,想去何方就去何方,从不必为了身份的高低、地位的尊卑,亦或是大义的担当去费心证明,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惬意得很呐!”那语气中,满是对燕子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与羡慕,仿佛自己也渴望挣脱尘世的枷锁,如燕子般自由翱翔。
白衣剑客站在一旁,一袭白衣胜雪,虽面容冷峻,却难掩眼中的不羁与洒脱。听到李长庚说的话,他不禁呵呵笑出声来,笑声在这宁静的池畔回荡,随后调侃道:“老李,子非燕,安知燕之意呀?”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老牛鼻子李长庚,你又不是天上那些自在的大燕,怎么能随意揣测它们内心的想法呢?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大雁拉屎掉在你的头上,到那时心魔趁虚而入呀?”在剑魔看来,人心复杂难测,又怎能轻易妄断燕心,这般揣测,着实的有些鲁莽。
李长庚闻言,不慌不忙地伸出手,轻轻捋了捋自己那长长的胡须,神色悠然,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燕之意!”言下之意,便是在说:“你这个家伙只会耍剑,又不是知识渊博的老子,我想说什么自然由我说什么,与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何干!”李长庚的言语之间,透着一股随性与不羁,仿佛世间的规矩与束缚都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白衣剑客一听这话,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承认在这场口舌之争中甘拜下风。不过,他骨子里的好胜心作祟,仍不甘心就这么结束,转而说道:“哼,吵嘴皮子我是说不过你们这些出家人,既然如此,不如咱俩讨教一二剑法,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白衣剑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人在剑影交错中一决高下的场景。
李长庚自然明白剑魔的心思,却并不想与他在此时切磋剑法。只见李长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指向在莲花池中欢快采莲蓬的小道童,开口问道:“南宫兄,你且看看,此子如何?”那小道童身着一袭简单的道袍,在翠绿的荷叶与粉嫩的莲花间穿梭,宛如一幅生动的田园画卷中的灵动点缀。
白衣剑客顺着李长庚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小道童正玩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隔皮猜瓜!难以知之!”在他看来,仅凭这短暂的观察,想要看透一个人的深浅,实在是不太容易,更何况这还是个看似普通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的小道童。
李长庚笑着说道:“南宫兄离至尊境界只差一步之遥,识遍天下之物,怎么就看不出这个小孩子的深浅来。”
李长庚既然如此说了,白衣剑客也只好献丑了。
当时李长庚随便问了一句,身为客人的白衣剑客哪里能用神通手段观察一个小道童来呀!
白衣剑客闭上双眼,手捏剑诀,在心口之处点了三下之后,心口之处闪现出一个只有白色瞳仁的眼睛,这是白衣剑客的心眼,在三息过后,白衣剑客突然大吃一惊,然后睁开双眼,收了手段,说道:“乖乖,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到了元婴境界了,而且已经有了心魔。”
李长庚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还请南宫兄帮帮忙,提点提点这个小家伙。”
白衣剑客笑着问道:“他是你的玄徒孙?”
“我徒弟。”
白衣剑客倍感意外,李长庚这个老牛鼻子已经一千年来不收徒了,怎么破例了?于是笑了笑,说道:“既然是你老李的徒弟,也就是我的晚辈,这个忙,我帮了。”
李长庚这才笑着对着小道童招了招手,声音温和而慈爱:“徒儿!这边来,为师要为你引荐一位长辈!”那小道童听到师尊的呼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小道童毫不犹豫地将刚刚采到的莲蓬又轻轻扔回了水池里,溅起一圈小小的水花。紧接着,他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蹦一跳地朝着李长庚和白衣剑客跑了过来。待跑到近前,小道童迅速收起了那副活泼俏皮的模样,整个人瞬间变得格外恭谨。只见小道童双手交叠,作揖拱手,规规矩矩地施了一个道门稽首之礼,口中恭敬地说道:“见过师尊,见过前辈!”那声音清脆响亮,透着一股稚嫩与纯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