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季渡冷笑：“苍蝇绕着你乱飞，有什么好得意的。”
再度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挑衅季渡，保持着甜美笑容的林月妍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温柔道：“小妹妹，姐姐给你糖吃。”
季渡看得出来林月妍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做出一些贡献。
一出手就把自己珍藏的零食贡献了。
少女眨着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林月妍，小手向林月妍伸了伸，但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颤抖着缩回手，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眼泪汪汪。
林月妍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撕开了糖纸，把糖递到了她的嘴边，哄道：“来，姐姐喂你吃！啊！张嘴！”
面对林月妍的强行投喂，少女眼中满是感动，感动深处是警惕，她将糖果含在嘴里，时不时的偷看季渡。
林月妍怒了。
我哄你半天，还给你糖吃，你光顾着看帅哥是吧？
季渡倒是看出了少女的心思，问道：“你有话对我说吗？”
“嗯嗯！”
少女点了点头，依旧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提问，生怕自己的话会惹得季渡不高兴：“你们的感情好好啊，是男女朋友吗？”
“呵......”
季渡轻笑一声，双手抱胸斜靠在墙，只要想到少女这个问题他就忍不住发笑。
微弱的阳光洒在季渡的侧脸，是让情窦初开的少女目眩神迷的俊朗。
“长得够帅的时候，是个美女看起来就和我很搭，不认识我的人觉得我是小奶狗，但实际上我是她失散多年的老父亲。”
“噗呲——”
少女被季渡的话逗笑了，露出一抹羡慕与期待，怅然道：“你真的让人感到很安心呢。”
被夸奖的季渡向前一步摸少女的脑袋，她像是小猫咪，眯着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林月妍酸酸的。
酸她费力讨好少女，少女竟然是颜控。
然后在林月妍惊骇目光的注视下，季渡掏出了一只小蛋糕。
将小蛋糕递到少女手里，季渡温柔笑着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住院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句话中的某个词仿佛是少女的开关，她冷漠地吃着蛋糕，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感叹声愈发深沉，重复着季渡的话：“对呀，我爸爸妈妈呢......”
“呵......”
少女发出一声与季渡如出一辙的轻笑，默默吃着季渡给的小蛋糕，稚嫩青涩的脸庞因为无声的眼泪显得那么易碎。
林月妍嗔怪地瞪着季渡。
季渡扯了扯嘴角，这，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柔了。
“爸爸妈妈问我，为什么他只欺负我，不欺负别人。”
“老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就没有问题吗？”
“有一个阿姨和我说，她能给我一笔钱，让我不要再说了。”
少女笑容凄美，某种力量在她心里扎根，用眼泪灌溉，长出了怨毒的花，她声音轻轻，如同梦呓：“又有人告诉我，生病可以逃避很多不想面对的事情，所以我病了，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更痛苦了......”
她满眼祈求，如同祷告：“所以哥哥姐姐，你们能治好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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