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才笑着说道。
“干爹…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吧,咱们就像以前一样吧,我怕干娘受不住,死了…”
小路子急声乞求道。
“哼!死了就算了!反正也是贱人一个!”
邓才面色一沉,怒声说道。
小路子惊恐的看着邓才,心想,他根本就不在乎干娘的死活,他巴不得将干娘弄死了!
邓才将饭碗一放,这才站起身来,道,“今晚的碗筷你来洗吧,我先回房睡了,明儿一早还得早起。”
说完便走回房去了。
小路子心中焦躁不安,心里担心邓才回房又要折磨喜儿,于是便轻手轻脚的跟在邓才身后,悄悄趴在窗边往里偷看,瞧见邓才只是脱了衣服爬上床,尔后便躺在喜儿身边沉沉睡去,心中大舒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慢慢走回饭厅,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第二天一早,邓才便起身去程乾宫伺候皇上洗漱更衣,小路子赶紧爬起来,熬了一碗清淡的白米粥,端到喜儿房里,只见喜儿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小路子端着白米粥,舀了一勺,轻轻的吹凉,再喂到喜儿嘴里去,就这么一勺一勺的喂,足足喂了半个时辰,才把这一小碗白米粥吃完。
吃完白米粥,喜儿便躺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淌着眼泪。
小路子心中一阵苦楚,端着空碗便走回厨房,心想,今天的午饭干娘一定做不了,还是我来做吧。
于是便开始做起午饭来,忙活了一早上,终于将午饭做好,邓才也回到家中,瞧见桌上做的乱七八糟的午饭,吃了一口,“呸”的一声便吐到了地上。
“这饭你做的?”
邓才端着饭碗疑声问道。
小路子应了一声,算是答了邓才的话。
“那贱人呢?怎么不起来做饭?”
邓才疑声问道。
“干娘她好像很不舒服,连床都下不了。”
小路子轻声答道。
“她以为她是谁?宫里的娘娘?娶了她,就是让她给我洗衣做饭打扫家务的!”
邓才将饭碗一放,怒气冲冲的便朝着房中走去,小路子心中一惊,赶紧放下饭碗,跟在邓才身后,朝房中走去。
只见邓才走进房中,瞧见喜儿早已醒来多时,却不肯下床,此时正靠在床头,默默的流着眼泪,瞧见邓才进来,只是抬起头轻轻的看了他一眼,便将头转到一边去,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起来做饭!”
邓才站在床边,怒声喝道。
喜儿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淌着眼泪,就好像没有听见邓才的话一般。
“起不起来?反了你了!”
邓才又问。
喜儿还是不说话。
小路子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两人,生怕喜儿挨打,赶紧说道,“干爹,干娘不舒服,就让她休息几天吧,我来做饭就是了。”
“你做的饭能吃吗?让这贱人起来做饭!她明明可以起来做饭!却偏偏不肯起来!她是故意的!”
邓才沉声说道。
“邓才,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做了太监,你便一辈子都是太监!你以为你娶了个老婆,认了个儿子,你就是个男人了,我呸!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一个太监!”
喜儿一边哭泣着,一边狠狠的咒骂着邓才。
邓才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放开喜儿的头发,气的在屋子里直打转。
转了半天,停下脚步,抓起桌上的一根长尺,走到喜儿身前,对着喜儿白皙娇嫩的身子狠狠抽去。
长尺“啪啪啪”的抽在喜儿身上,将喜儿白皙娇嫩的背部打的一片淤一片紫,喜儿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却仍然不肯示弱,不停的咒骂着邓才。
“邓才,你这个阎狗!有本事你便将我打死吧!我告诉你,你做的事没有一件像是男人会做的事!只有太监才会用那种东西来对付自己的老婆!也只有太监才会动手打自己的老婆!你越是这样,越证明了你不是个男人!”
喜儿毫不示弱,不停的咒骂着邓才。
邓才气的七窍生烟,抓起喜儿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便朝墙上撞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喜儿便不说话了,整个人立刻软了下来,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已然晕了过去。
邓才这才住了手,狠狠的朝着喜儿啐了一口,将长尺丢到一旁,走到水架旁,洗了一把脸,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这才对惊呆了的小路子说道,“我去程乾宫了,这几日你便在家吧,别让这个小贱人跑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小路子这才赶紧走上前,将晕倒的喜儿抱在怀里,只见喜儿额上一片淤肿,肿了好大一个包!身上也全是长长短短的尺痕,小路子一阵心痛,将喜儿抱起来,轻轻的放回床上,又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跌打损伤的膏药,替喜儿细细的涂抹。
心想,好好的一个姑娘,这么善良,这么贤惠,如今竟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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