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正为战事烦心,
突然见侯丹带兵闯入,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侯丹一把揪住衣领:
“李宝,你还有何话可说!”
说着,将书信狠狠摔在他脸上。
李宝捡起书信一看,顿时慌了神:
“侯将军,这、这是污蔑!定是延岑的奸计!”
“哼!事到如今还想狡辩?”
侯丹冷笑一声,
“来人,将李宝拿下!明日便将他押往巴蜀,交给主公处置!”
李宝的部下见状,纷纷拔刀相向,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
—— 延岑抓住时机,率军突袭联军营地!
混乱中的联军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被打得节节败退。
侯丹虽想稳住局面,但李宝的部下与他的军队已陷入混战,根本无暇顾及。
延岑挥舞长剑,直冲侯丹而来:
“侯丹,看你今日往哪逃!”
侯丹心中懊悔不已,知道自己中了离间之计,但此刻已无力回天。
他奋力抵挡了一阵,最终在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残部狼狈逃窜。
而李宝则在混战中不知所踪,联军营地一片狼藉,粮草、器械损失惨重。
这一战,延岑巧用离间计,大破联军,暂时解除了冠县的危机。
但他知道,公孙述绝不会善罢甘休。
侯丹独坐营帐,望着手中那封险些让他铸成大错的假书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帐外传来脚步声,李宝带着满身尘土闯了进来,腰间伤口渗出的血已凝结成黑痂。
"侯将军,"
李宝将佩剑重重掷在地上,
"延岑那奸贼害得我们自相残杀,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侯丹沉默良久,突然起身将酒囊抛过去:
"是我轻信谗言,险些误了大事。"
他仰头灌下烈酒,喉结滚动,
"公孙述主公若知我们因内斗损兵折将,定不轻饶。明日起,你我同帐议事。"
两人碰了碰酒囊,烈酒入喉烧得胸腔发疼。
远处冠县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延岑狡黠的眼神。
他们暗中清点残兵,发现兵力折损近半,粮草器械更是十不存一。
但复仇的怒火让他们顾不上喘息,连夜派人向公孙述求援。
五日后,巴蜀援军携着精良的弩机与攻城塔抵达。
侯丹抚摸着崭新的青铜弩,眼中闪过寒光:
"这次,定要让延岑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李宝则盯着沙盘上冠县的地形,突然指着城南一片沼泽:
"将军可还记得,去年暴雨时那里形成了一片浅滩?若从那里......"
冠县城内,
延岑正在查看新铸造的箭矢,忽闻城外传来震天动地的战鼓声。
他跃上城墙,只见侯丹的军队在正面擂鼓呐喊,摆出强攻的架势,而李宝却不见踪影。
"不对劲,"
延岑皱眉对副将道,
"传令下去,密切监视城南方向。"
话音未落,城南突然传来喊杀声 ——
李宝率领三千精锐,踏着临时搭建的浮桥,从沼泽浅滩处突袭而来!
延岑脸色骤变,立刻分兵支援城南。
但侯丹抓住机会,下令发射弩箭压制城头守军,随后数百士兵抬着冲车,如黑色甲虫般扑向城门。
箭矢如蝗,撞木每一次撞击都震得城墙簌簌掉土,百姓们在城中惊恐奔逃。
"放铁汁!"
延岑大喊。
滚烫的铁水从城头倾泻而下,冲车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可还未等守军松口气,侯丹竟亲自率领死士,扛着云梯强行登城。
延岑挥剑砍断几根云梯,却见侯丹如猿猴般顺着晃动的绳索攀援而上,长枪直取他咽喉。
两人在城头展开殊死搏斗。
侯丹的枪法刚猛霸道,每一招都带着巴蜀武士的狠辣;
延岑则以巧破力,剑走偏锋。
激战中,延岑左肩被长枪划伤,鲜血浸透衣甲,而侯丹的脸颊也被剑锋划出一道血痕。
就在此时,李宝的军队已攻破城南防线,杀进城中。
街巷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延岑的士兵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境。
副将浑身是血地冲过来:"将军,城西粮仓失火!怕是有内应!"
延岑心中一凉。
他知道,城中早已混入李宝安插的细作。
望着越来越多的敌军涌上城墙,他突然想起数月前百姓们期待的目光,喉间泛起腥甜。
"传令下去,让百姓从地道撤离!"
他抹去嘴角血迹,"我们且战且退,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夜幕降临时,
冠县已成一片火海。
延岑带着残部边战边退,试图掩护百姓撤离。
侯丹与李宝骑着高头大马,率领联军如潮水般涌来。
李宝狞笑着喊道:"延岑,今日看你还能逃到哪里!"
箭雨袭来,延岑的坐骑突然悲鸣倒地,将他掀翻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几名亲卫扑上来挡住箭矢,用身体为他筑起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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