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红参...夕红参...”
萧远嘟嘟囔囔的重复着同一个名字,双眼不知疲惫的扫视着林中每一株植被。
“超——!夕红参这鬼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暗骂一声,烦躁地踢开脚边的碎石。
“我说,”宋春阳扶着膝盖,累的跟条狗一样直喘粗气,“丹堂那么多人,你偏要拽着老子来受这份罪?”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珠,望着已经日上竿头的烈阳,心中一阵苦涩。
天还未亮就被萧远从被窝里拖出来,两人已经翻遍了宗门后山的每一处角落。此刻又转到前山,连口热乎乎的东西都没喝上。
“萧老狗,你他娘的坑死老子了!”宋春阳咬牙切齿,一脚踹开挡路的枯枝,“这次要是没有十瓶八瓶的回生丸,老子非把你丹炉砸了不可!”
萧远头继续扫视着丛林,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行行行,只要找到夕红参,丹堂里的药想要多少拿多少!”
“当真?!”宋春阳眼睛一亮,原本萎靡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般,嗖地窜上树梢。
“等等!萧老狗,你看那边!”他突然一个急刹,指向东侧的崖壁,声音陡然拔高。
萧远心头一跳,猛地抬头:“找到了?!”
“张春耀?!”两人异口同声,互相对视一眼,拔腿就朝那道身影冲了过去。
“嘶——好严重的伤势。”萧远赶忙扶起陷入昏迷的张春耀,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对着他一顿猛灌。
“雪…音…谷…云…野…冥…尘宗!”
丹药入口,药力不断修复着他那残破的身躯,他气息孱弱的吐出几个字,再次陷入昏迷。
“云野?”
“冥尘宗?”
“出事了!快,快去通知宗主!”二人心神惧震,宋春阳一把将张春耀扛在肩头,向着长老殿疾驰而去。
长老殿内,云焜与云苏二人正低声商议着要事,殿内的气氛有些严肃。
“宗主,长老,大事不好了!”
随着一声急促的呐喊声响起,沉重的殿门被猛地撞开,发出“砰”的巨响。
云苏缓缓转身,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何事如此惊慌?”
侍卫单膝跪地,额间沁着冷汗:“参加比武的张春耀回来了。”
“嗯?”云焜手中茶盏一顿,慵懒神色瞬间消散。他霍然起身,红色衣袍无风自动:“不好,出事了……”
云苏脸色骤变:“莫非...”话音未落,二人已化作两道残影掠出殿外。
"宗主,长老。"萧远与宋春阳连忙躬身行礼。
然而,二人却无暇回应,目光径直落在张春耀身上。只见他浑身染血,气息微弱,显然受了极重的伤势。
“怎会伤成这样?”云苏眉头紧锁,一步上前,抬起手掌轻轻按在他的额头。紫色灵力如涓涓细流,缓缓渡入张春耀体内。随着灵力的滋养,他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云苏长老……宗主……”张春耀艰难地睁开双眼,见到二人后,神情骤然激动起来,声音沙哑而急促:“大事不好了!雪音谷……云野和云木!大阵……他们用大阵——……”
“张春耀,别急,慢慢说。”云焜抬手打断,沉稳的声音透着安抚之意,但眼底已泛起冷芒。
“竟有此事?!”
云焜眸光骤寒,周身气息陡然凌厉,空间中温度骤然炽热无比。
“好你个雪音谷,勾结冥尘宗,简直是丧尽天良!”云苏拳头攥得发白,眼中紫芒闪烁。
张春耀喘息着继续道:“清武真人、花语辞也在其中,恐怕三派早已暗中投靠冥尘宗多时......”
随着他的讲述,二人脸色愈发阴沉。
“不好!”云苏突然脸色大变,“老橙头他们危矣!”她袖袍一振就要破空而去。
“且慢!”云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云苏,宗内不能没有坐镇之人,你留下坐镇,以防备贼人偷袭。”
“不行,他们人多势众,你自己去无异于杯水车薪......”云苏急声反驳,话音却在触及云焜眼神时戛然而止。只见这位向来慵懒的宗主眼中,正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萧远!宋春阳!"
云焜突然一声厉喝,声如雷霆炸响,震得殿梁微颤。
“弟子在!”二人浑身一震,立即单膝跪地。
“持此令牌,通知各堂堂主,即刻出发前往雪音谷,务必在日落之前赶到!”他袖袍一挥,一枚令牌悬停在二人身前。
“遵命!”萧远双手接过令箭,与宋春阳对视一眼,身形瞬间化作两道残影掠出殿外。
“云苏,集结宗内精锐弟子,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以防别有用心之人偷袭!”
云苏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云焜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芒。
“七云宗就靠你了。”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赤红流光,撕裂长空而去。
云苏望着天际那道渐渐消散的赤芒,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老骨头们,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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