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生握着陶叔的手,激动不已,幸亏老康一直帮衬陶叔一家,才留住这么个大贵人。就像贾府里的刘姥姥,当时平平无奇,危难时刻都能救人一命啊。
这与人为善,果然是能有福报。
张诚一哪能服气,他仔细看了看这御制的大酒缸:“这不能算,太宗时期的缸子,怎么能算数,以前是贡酒,现在可不是了!”
罗学政书也不是白读的:“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陛下例来尊重先祖。祖宗的贡酒就不是御酒了?张大人是要忘了太宗皇帝不成?”
张诚一背脊一凉,这帽子扣得有些大啊,不得不辩驳两句:“太宗皇帝喝的贡酒,和卢生造的这个酒根本不一样!”
论诡辩,卢生也是擅长的:“你今天喝的酒,昨天喝的酒,也不一样啊。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罗学政觉得这话颇有道理:“此话是哪位先生所讲?”
“赫子曰的。”
“这赫子是谁?”罗学政熟读大中小经,还从来没听说过“赫子”。
是古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但卢生不能讲啊,这么长的名字说出来,罗学政得疯掉。
只能打了个马虎眼:“我现编的。总之,张大人,我们这酒,粮食品种和几十年前一样的,酒缸也是御用的,只是味道有了改进。太宗年间的御酒,到了孙子辈就不认了?这说不过去吧?你是想让谁背上数典忘祖的罪名?”
大帽子又扣下来,张诚一也只能认栽了:“哼,卢生,你小子果然有点小聪明,今天就先放过你。”
天顺楼白掌柜,一直坐在内堂,听着外面对话,此时此刻也终于坐不住了,冲出来对着张诚一说道:“大人,不能就这样算了啊,那我这一百斤酒怎么办?”
本来想好假一赔十,赚卢生几百两银子,这下好了,全砸手里了。
卢生拍拍白掌柜的肩膀:“谢谢白掌柜照顾生意!”
卢生心里恨的牙痒痒,敢把余得胜脱光了示众?卢生可以欺负余得胜,但别人欺负他肯定不行!
玩“职业打假”,玩到他头上来了?还想假一赔十?这些都是卢生上辈子玩剩下的,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赶明就把“驴肉火烧店”搬到天顺楼对门,药膳这生意,他卢生也可以做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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