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见了鬼一般,他恶狠狠地瞪着沈清瑶,眼中满是杀意,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他想起昨晚与谋士们制定的计划,若沈清瑶拿出证据,便要立刻反驳,将脏水泼回去,“一个女流之辈,竟敢扰乱朝堂!来人,将她拖出去!”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身体也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的心虚。他的余光瞥见皇帝阴沉的脸色,心中愈发焦急,生怕计划败露。
“慢着。” 皇帝抬手制止,目光落在沈清瑶手中的密函上,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呈上来。” 当他展开密函,看到二皇子与幽冥殿往来的书信时,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龙袍下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都泛白了。皇帝想起二皇子这些年来在朝堂上逐渐壮大的势力,心中不禁生出警惕,“皇儿,这作何解释?”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与愤怒。
二皇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金砖上,如同绽放的红梅,他却趁机拖延时间,思考对策。他想起谋士教他的话术,便声泪俱下地说道:“父皇明鉴!这必是定国公府伪造的!儿臣愿以性命担保,定是顾惊鸿与沈明玥妄图谋反,才使出这般毒计!” 他的演技精湛,若不是早已知晓真相,恐怕连沈清瑶都会被他蒙骗。说罢,还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转移皇帝的注意力。
朝堂陷入了僵局,双方各执一词,一时之间难辨真假。大臣们分成两派,争吵声、辩论声此起彼伏。有的大臣支持二皇子,认为他贵为皇子,不会说谎,这些大臣大多与二皇子有利益往来;有的大臣则站在沈清瑶这边,觉得证据确凿,他们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皇帝眉头紧皱,思索良久后,终于开口:“既然如此,三日后举行殿试。沈明玥与二皇子当堂辩论,朕要听听,究竟谁在说谎!”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为这场纷争暂时画上了休止符,却在众人心中埋下了更大的悬念。皇帝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希望通过殿试,既能查明真相,又能借机削弱各方势力,稳固自己的统治。
退朝后,沈清瑶在宫道上被一群御史拦住。为首的御史满脸怒容,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颤抖,手中的弹劾奏章几乎戳到她脸上。他想起自己被二皇子要挟,不得不参与这场阴谋,心中虽有愧疚,但更畏惧权势,“小小女子,也敢干涉朝政?莫不是想步你父亲的后尘!” 他的话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周围的御史也纷纷附和,对沈清瑶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
沈清瑶挺直脊背,毫不畏惧地迎上对方的目光,眼神坚定如磐石。她想起父亲书房中悬挂的 “清正廉明” 匾额,那是父亲一生的追求,也是她的信仰,“御史大人可知,这些弹劾奏章上的字迹,与三日前驿站被劫的军报笔迹如出一辙?”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瞬间让众人哑口无言。她从袖中取出一份对比样本,展示给众人看,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她心中涌起一丝快意,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揭露真相的决心。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身后是家族的荣誉和父亲的冤魂。
与此同时,顾惊鸿在幽冥殿内收到了殿试的消息。他摩挲着腰间残缺的玉佩,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叔父顾怀瑾的势力在京城盘根错节,关系网复杂得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二皇子又手握重兵,实力不容小觑,这场殿试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要守护好幽冥殿,也要保护好沈明玥,心中责任感愈发强烈。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案头的密报上 —— 血煞盟正在京城秘密集结。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咒文微微发烫,意识到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他在殿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应对之策,手中的长剑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他回想起与沈明玥在南疆的种种经历,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决心。
殿试前夜,沈府灯火通明。沈明玥握着长剑,在院中反复演练招式,剑穗扫过地面,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的不安在躁动。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却又透着一丝焦虑。她想起父亲曾说过,战场上要临危不惧,冷静应对,便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沈清瑶捧着父亲的兵法手稿,手指在书页间来回滑动,书页被翻得哗哗作响,“姐姐,二皇子定会在殿试上使出阴招。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同时也充满了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姐姐的信任。她想起白天在朝堂上与二皇子的对峙,更加明白这场殿试的凶险。
沈明玥收剑入鞘,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明日,我便要让二皇子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她的话语充满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远处的天空中,乌云渐渐聚集,隐隐有雷声传来,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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