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自欺欺人，还不如抓紧机会回到现实世界，对不对？”
“毕竟现在顾飞星还被困在火场里……只要我离开，他就算能重生活着出来，也不会知道我来过小岛。”
“等技术部暂停小世界的所有工作，回收顾飞星和其他配角……一切就都结束了。”
“皆大欢喜。”
钱朝的声音越来越疲惫，她机械的重复了一遍最后四个字，“皆大欢喜。”
明岸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钱朝，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钱朝的肩膀，“钱朝，你第一次进小世界，被剧情影响也正常。”
“我看过业务部的工作档案，业务部员工大多都经历过你的处境，他们刚进小世界执行任务时，也对剧情角色产生过不该有的幻想。”
钱朝一动不动。
“走吧，我会替你申请免费的心理治疗。”
明岸想了想，只能从实用的角度劝钱朝，“我们毕竟是人，不是程序。”
“人得向前看。”
钱朝抬手胡乱擦了把眼睛，“这些大道理我都知道，就是……就是没想到最后会这么仓促的收场。”
怎么可能没想过呢。
钱朝早就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次偷偷离开的场景。
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点洒脱一点，等出去之后，什么都是过眼云烟。
但是……实践远比想象要难受的多。
“走可以，但我有要求，”钱朝咬咬牙，把涌到嗓子眼的酸涩都咽回肚子里，“明岸，你手里有多少权限？”
明岸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
钱朝撑着草地站起身，她看着站在她对面的明岸，“你把顾飞星关于我的记忆，全清空……”
“不对，”钱朝突然又否定自己刚刚的要求，“清空记忆才是没意义的自我安慰，下次任务他还会被重组回来……”
钱朝的声音越来越轻，“干脆把顾飞星彻底粉碎，行不行？”
她讨厌别人来碰她的东西。
就算是她带不走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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