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南的父母最近每天喜气洋洋。
也许是长时间没有作妖了,最近运势好了起来。
喜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天知道他们这两个月有多么憋屈。
现在每天出门,都恨不得随机抓一个路人大吼一声:
老娘(老子)要发财了!!!
.....
忍得好辛苦,可是又不能不忍。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
老头安德福在老家还有一个亲弟弟,叫安德顺。
安德顺年轻时候结过婚,老婆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人跑了。
从此以后就是一个人住在村里,无妻子儿女,性格古怪,是个五保户。
安德顺年轻的时候和大哥大嫂闹掰过,后来再没有往来。
安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过世后,留下两处祖产,没留下遗嘱。
按理说。应该两个老兄弟各自继承一套的。
安德顺仗着混不吝的性子,硬是把两套都占了。
安德福和郑小梅年轻点的时候,回去大吵大闹过。
老两口虽然够浑够无赖,架不住安德顺是个不要命的光杆司令。
老两口敢回去抢房子,他就敢拿刀追着砍。
每次把哥嫂从村头打到村尾,又从村尾打到村头。有一次安德福还差点吓得抛下老伴跳河逃生。
那一次过后,老两口就灰了心。
想着那俩破房子,反正租也租不出去,他爱占着就占着吧。
破屋空房那么多,哪天空房间里住进了邪祟就好了,把他吓死最好。
安德顺一直存着个心思,自己要什么没什么,靠这两个祖宅傍身,说不定还能娶个老婆回来。
这个念头到他50岁的时候终于破灭了。
他确定自己要当一辈子的悲催老光棍了。
想想都怕。
哪天倒在屋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别人有儿女的有人供奉,他清明节连一口香都嗅不到。
他和哥嫂的关系也是这个时候破冰的。
那一年,有村长和族长作见证,一番谈判下,安德顺答应把两套祖产作为遗产,将来留给侄子安哲南。
作为补偿,安哲南每个月掏两千给他度日。负责他未来的医药费,并且他死后为他上坟供香。
当时安哲南老大的不愿意,觉得一个月给两千已经有点勉强,医药费更是个无底洞。
至于那个破破烂烂的祖屋拿来干什么?卖又卖不掉,谁家租房租到村里去?
想不到两件事情在一年之内同时发生了。
年初的时候,安德顺嘎嘣一声死了,没有来得及花安哲南一分钱医药费。
最近快到年末了,那一片要拆迁的好消息又传来了。
本来绝对拆迁不到的小地方,居然要在那里建新区。还有这样的好事?
接到确认电话的时候,安德福和郑小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到村长说到大致数目的时候,郑小梅本来正在剥豆角,人一下子就从沙发上滑了下去,豆角撒了一地。
安德福吓了一跳,过来查看老婆子的情况。
脚下一软,在郑小梅旁边跪了下去。
正在厨房做饭的方长贵连忙跑出来看,也吓了半死。
心想大事不妙。要是老两口在家里前后脚升天,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念头还没转完,郑小梅身子一挺,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她这回拐杖也没用,瘸着腿在屋里转来转去:
“老二这辈子,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死得好,死得好啊!哈哈!”
安德福爬了起来,也咧着嘴笑。
突然想到了孤苦一生的弟弟,心头一酸。看到老婆子那兴高采烈的样子,顿时火窜了起来。
“死老婆子,当真不是死你弟弟,你高兴啥?高兴你个棒槌!”
郑小梅看到老头子横眉竖眼的样子,火也起来了:
“死老头装什么好大哥呐?你那弟弟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以前偷我们的鸡,占咱们的房子不说,还敢偷看老娘换衣服。”
安德福怒了,一巴掌朝老伴扇了过去:
“你个死老太婆,自己换衣服不拉帘子,还有脸说老二看你?!”
郑小梅头一偏,一巴掌扇到了她肩膀上。她顺势倒在了地上,抱着安德福的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我咬死你,你这个老混蛋,以前给老娘戴过多少顶绿帽子?”
老两口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方长贵忍无可忍地拿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对着地上的老两口怒吼:
“收拾不了你们是不?闹那么久了,还敢打架?!都给老子起来,把地上的豆子捡干净。要是漏掉一颗,今晚上不准吃饭!”
老两口本来在地上扭打,此刻相视一眼,眼中都升起了不满。
老两口打归打骂归骂,对外是一条壕沟的战友。
早就受不了这个低情商的方长贵了!
儿子当初也真狠心,说请个保姆来照顾他们。结果请回来一个教官,天天凶他们,给他们立规矩。
这个方长贵粗中有细,刚上户就要求安哲南给家里安上了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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