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那日只是他使用了某种一次性的符箓或消耗品?”有长老猜测道。
“不可能!”王玄德断然否定,“那气息来自他体内,而且那种对灵力的侵蚀和压制,绝非普通符箓能做到。除非……是上古失传的手段!”
他看向王宏盛,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族长,我怀疑……辰阳并非无法吸收灵气。而是他修炼的功法,或者他本身的体质,与我们所知的灵气体系,完全不同。他体内那股冰冷驳杂的力量,或许就是乱葬岗下异种灵脉的同源之力。他能够隔空牵引,甚至隐匿自身的气息,是因为那种力量本身就具备着某种扭曲或隐蔽的特性。”
王宏盛手指轻敲桌面,眼神愈发深邃。王玄德的推测,与他内心深处的担忧不谋而合。乱葬岗下的秘密,是悬在王家头顶的利剑。如果辰阳真的与那里的力量有了联系,那他拥有的潜力与危险性,都远超想象。
“继续监控!”王宏盛沉声下令,“不要试图惊动他,只管暗中观察。他的修炼速度、他的行为习惯、他是否有外来联系……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同时,吩咐下去,家族中关于乱葬岗的议论,必须全部压制,不得有丝毫外泄!”
几位长老领命而去,但心头却更加沉重。辰阳的异常,像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王家高层的心中。一个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的力量,远比一个已知的威胁更加令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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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厉的院落里,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王腾端坐在椅上,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儿子。
“选拔将近,不能再等了。”王腾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狠厉。他已经等不及要在宗门选拔时解决掉辰阳这个心腹大患。
“爹,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外门弟子中散播了一些消息。”王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说辰阳那废物,是因为偷入了家族禁地乱葬岗,沾染了不祥死气,才导致体质变得如此古怪,甚至怀疑他修炼了能够吸人灵力的邪功!”
“嗯,做得好。”王腾微微点头,“虽然都是捕风捉影,但宗门最忌讳这些歪门邪道。这种谣言,会在选拔初期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尤其是在‘幻心洞’那种考验心境的地方。”
“那些废物信以为真,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好几个以前欺负过他的,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又或者暗中对他怀恨在心。”王厉狞笑道。
谣言,如同无形的利刃,开始在王家年轻子弟中传播开来。关于辰阳“不祥体质”、“勾连死气”、“修炼邪功”的传闻,像瘟疫般蔓延。平日里那些对辰阳幸灾乐祸、视其为笑柄的弟子,此刻却带着恐惧和厌恶远离他,小声的议论声像针一样刺向他的耳膜。甚至一些与他并无深仇大恨的弟子,也因为这些传闻而对他侧目,不敢靠近。
辰阳自然听到了这些言论。在领取杂役任务时,总能感觉到落在身上异样的目光,听到微不可闻的窃窃私语。
> “看,那就是辰阳,听说他沾染了乱葬岗的死气,邪门的很!”
> “可不是嘛,比试时那手段,哪像什么正经功法,分明是阴邪之术!”
> “离他远点,小心被吸了灵气!”
面对这些言论,辰阳展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他没有辩解,没有愤怒,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他仿佛将这些恶意的目光和话语,统统隔绝在外。他的重心,完全放在了修炼和应对即将到来的宗门选拔上。相比起这些无谓的流言蜚语,如何变强、如何在选拔中活下去,才是他真正关注的。
他清楚,这些谣言的源头是谁。王厉和王腾父子,这是阳谋,也是毒计。他们无法在家族明面上废掉自己,就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在宗门选拔中给自己制造障碍,甚至借助宗门之手除去自己。
> *“这点小伎俩,还不够。”* 辰阳心中冷笑。他的心境,早已在多年的屈辱和痛苦中得到极致的磨炼,区区流言,动摇不了他的心志。他将这些恶意当做变强的助力,化为修炼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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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宗门选拔的日期(不足三月)越来越近。王家的气氛也由暗潮涌动,逐渐转向明面上的紧张与期待。青云宗,作为附近区域的中等宗门,其弟子选拔是各大家族和散修争夺资源的重要机会。能够进入青云宗,意味着鲤跃龙门,前途不可限量。
王家作为依附于青云宗的世家,自然对此极为重视。议事大殿讨论的内容,也从家族内部事务,更多转向了宗门选拔的策略和安排。核心弟子们加强了训练,普通弟子们也摩拳擦掌,希望能抓住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 ??、紧张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也夹杂着阴谋与算计的气息。
辰阳在完成杂役任务时,会刻意留意那些来自宗门或与宗门选拔相关的信息。他从家族中一些地位较低、但与宗门外门有联系的下人口中,或是无意间偷听到的高层谈话中,了解到了一些关于青云宗选拔的具体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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