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的春天,珠江两岸的木棉花开得如火如荼,却掩不住硝烟的气息。萧河站在黔州新义城头敲了敲城墙垛口的青砖,望远镜里是桂军溃退的烟尘。FH-18榴弹炮的轰鸣还在耳畔回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木棉花香混合的奇异气息。
"报告!陆败廷的指挥部成功被107炮兵连成功端掉了!"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来,军装上沾满红土,"根据我们在桂军那边的细作报告,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爆炸,直接把他左手两根手指炸飞,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崇右的小日子医院抢救,目前脱离了生命危险!"
萧河放下望远镜,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铁环,那是他在1918年,回国的时候,用一块弹片熔铸的纪念品。铁环粗糙的表面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让三团轻装穿插到黄果滩。"萧河的声音像在沙盘推演课上讲解战术一样,"桂军溃兵必经那片芦苇荡,要是他们继续往西走,就将他们彻底歼灭,如果他们往南走便不要为难他们了,毕竟那些人也是咱们的同胞!”
参谋长抽出红蓝铅笔正要标记,忽然被城下异动吸引。二十几个百姓正从城门鱼贯而入,最前头的老汉用扁担挑着两筐各式各样的医疗用品。
“医疗队来了,应该是咱们的最新与百草厅白家一起研制的伤药到了,你去让人接收下!”
"对了!可以让炮兵连停止射击。"萧河转身对参谋长说,"现在这里的情况就由你和张亦师长全权指挥吧!我这两天过后就需要回思州了,黔州新的全面建设将要划入进程了。"
“是的长官!”
——
新义城外的战壕里,思州军的士兵们正在轮换值岗。战壕后方建起了简易图书馆,书架上摆满了《孙子兵法》《战争论》和萧河亲自编写的军事基础教材。士兵们趁着休息时间,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战术。这是萧河三令五申强调的,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教育,哪怕是战场上的小兵也不能忘记扫盲。
"听说桂军那边已经开始缺粮了。"一个年轻士兵翻着手中的书页,低声对同伴说。
"活该!"另一个士兵啐了一口,"你说窦居二、谷反伦、胡阴、张秋甫这些人咋想的啊!王纹华都死了还想着跟着王纹华陪葬啊!"
“还能怎么的!为王纹华报仇是假,不想放弃他们在黔州的利益是真!想接着爬到我们父的头上继续作威作福呗!还能怎么的!就像前几天劳军文工团里面演的《白毛女》里的黄世仁那样呗!”
“那天你也去看了啊!”
“那是当然!毕竟不是每个乡绅豪族像萧先生那般体贴咱们广大的老百姓!”
萧河巡视战壕时,听见士兵们的议论,嘴角微微上扬。
萧河站在战壕边缘,听着士兵们的对话,心中对于士兵们的思想建设工作很满意。他知道,思州军的士兵们不仅仅是战士,更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他们的觉悟和信念,正是思州军能够屡战屡胜的关键。
"萧先生!"一个年轻的士兵突然发现了萧河,立刻站起身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其他士兵也纷纷起身,目光中充满了敬意。
萧河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不用这么拘谨,继续聊你们的。"
士兵们有些局促,但很快又恢复了轻松的氛围。萧河走到他们中间,随手拿起一本《战争论》,翻了几页,问道:"你们觉得,这场由陆败廷挑起的战争,我们赢在哪里?"
一个年纪稍长的士兵想了想,回答道:"赢在后勤,赢在士气,赢在民心。"
萧河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庞:"说得对,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赢在了信念。我们不是为了某个军阀打仗,而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普通人。桂军那边,他们的士兵或许也有家人,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战。而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守护什么。"
士兵们纷纷点头,眼中对于萧河话深信不疑。这四个多月的奋战,萧河与士兵们同吃同住,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萧河合上书本,拍了拍那个年轻士兵的肩膀:"我回去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是!”
萧河在城墙和战壕四处巡视了一圈后,便回到新义城的思州军总部,张亦去召集的负责人们都已经纷纷到场了,萧河立刻开会。会议室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黔州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和数据。
"黔州的重建工作必须尽快展开,"萧河站在地图前,手中的指挥棒指向几个关键区域,"首先是交通,我们要确保物资能够顺利运送到每一个角落。其次是教育,孩子们是我们的未来,必须让他们有书可读。"
"萧先生,"教育部长举手发言,"您发给蔡鹤卿校长的信件他们已经回复了,对于你提出的在思州建立分校的看法,持保留态度,他决定让五道口大学和京师大学堂已经派出了考察团,对思州进行实地考察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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