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初步回归稳定的时候,冥冥回来了。
目前仍有太多遗留问题需要处理,这对冥冥来说,表示有更多的工作机会,更多的委托,更多的金钱流动。
但这不是她今天来高专的理由。
走进教学楼,她正好遇见了刚下课的五条悟。
这个男人,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散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一边吃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零食,一边和学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冥冥微微一笑,走上前:「五条,还活着啊?」
五条悟耸耸肩,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笑:「哎呀,冥冥学姐,什么风把你吹回来啦?」
「当然是利益的风啊。」冥冥笑着回应,语气一如往常的慵懒,「不如说,是来看看这里还能不能继续运作吧?少了最强的咒术界,可是差点毁掉啊。」她语气淡淡地说,「不过,重建和平的经济可是很好赚的。」
五条悟眨了眨眼,笑容带着几分无所谓:「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冥冥不给他装傻的机会,语气直白,「所以你在干什么?继续装死?」
五条悟的笑容微微一顿,语气轻佻:「哎呀,学姐你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在逃避什么似的?」
冥冥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五条,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五条悟把眼罩拉下来,认真看着冥冥,沉默了一瞬,但随即扯出一个笑:「我可是最强哦?有什么好害怕的?」
「随你。」冥冥没再继续逼问,只是伸了个懒腰,「我可没时间陪你装傻,我来这里,是想找离忧。」
「哦?」五条悟挑眉,「学姐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该不会是来『收债』的吧?」
冥冥漫不经心地说,「倒也不是,只是有些话想跟她说而已。」
「毕竟,她可是全日本最疯的女人呢?」
五条悟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瞬,但没有多问,只是指了指医疗楼的方向:「她现在还在观察期,硝子逼她多待几天,应该在治疗室里。」
「知道了,」冥冥点点头,迈步往治疗室走去。
五条悟目送着她离开,眼底的笑意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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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病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床上的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头阅读。
听到声音,她微微抬起头,当视线对上冥冥时,微微愣了一下。
「……冥冥学姐?」
她语气带着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她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怎么?很意外?」
冥冥笑着走进来,直接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看你,不行吗?」
「谢谢你的关心。」离忧合上书,淡淡地回答。
冥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所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告白?」
离忧的手指微微一顿,「……哈?」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冥冥靠在椅背上,语气懒散,「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
离忧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你该不会是专程来叫我去告白的吧?」
「没错。」冥冥理所当然地点头。
离忧轻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自嘲:「......你已经是第三个这么说的人了。」
「哦?」冥冥挑眉,「所以,前两个是谁?」
「第一个是硝子,第二个是真希,第三个就是你。」
离忧无奈扶额,「我真的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冥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自己觉得呢?」
离忧沉默了一瞬,然后轻声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应该很擅长隐藏才对。」
冥冥低笑了一下:「你确实很擅长隐藏心迹,平时也的确不太明显。」
「但......一旦涉及到那个男人的生死安危,你从来就没藏好过。」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离忧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我什么也不打算做。」
「哦?」冥冥眨了眨眼,「你是真的不打算做,还是害怕?」
「……」离忧沉默了几秒,然后淡淡地说:「他不需要知道。」
「你确定?」冥冥轻笑了一声,「离忧,我可是『外人』,都能看出来——」
「你的心情,他真的不知道吗?」
「……」离忧沉默地转开视线,视线落在窗外的树梢。
冥冥笑了笑,靠在椅背上:「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像我们这种女人——」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离忧,「……大概都是骨子里有点疯的吧?」
「什么意思?」
冥冥举起茶杯,轻轻晃了晃,「我们总是会计算、冷静、维持距离,做出所谓最理智的选择。但当真正重要的东西摆在面前时,我们又会比谁都固执,比谁都……疯狂。」
离忧没说话。
「不如这样,离忧,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如果当初五条悟没有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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