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太刚执行完某个特级任务,回到禅院家休息。
难得的悠闲时光,他与真希坐在内院长廊下,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两人静静地喝着茶,直到一阵熟悉的咒力波动从门口传来———
是离忧。
真希挑眉,瞥了一眼缓步走来的女人,语气漫不经心地开口:
「难得啊,什么事让你跑来?」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而且没带上五条悟?」
忧太也有些意外,「学姐,怎么了?」
离忧神情平静,站定后直接开口:「来找你们。」
她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忧太身上,「我想问你,特级术师的权限、任务性质、还有受到的高层制约。」
忧太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学姐,你是说,高层要求你升级?」
「嗯,已经很久了。」
离忧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像是在叙述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我一直拒绝,因为我不愿意做我不认可的事。」
真希挑眉:「那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离忧静默了一会儿,语气依旧平稳,但这次,字句间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决心,「因为,我想要……话语权。」
她没有打算解释太多。
但真希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眯起眼睛:「啊?」
离忧不再多说,只是微微侧头,语气如常:「没什么,请你们告诉我。」
忧太静静地看着离忧,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她这番话的深层含义。
他没有开口,透过契约将自己的推测传给了真希:
——照理说,离忧学姐身边有五条老师,完全可以无视来自咒术界的压力。
——如果这样她仍然需要『特级身份』,只有可能,压力是来自于……内部?
真希看了离忧一眼,然后直接开口:
「怎么?五条家给你压力了?应该不可能绕过五条悟那家伙吧?」
「所以是……他跟你求婚了?」
离忧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抬起眼,目光极其冷静地看向真希:
「……」
这女人怎么猜到的?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离忧觉得自己刚刚还能对付五条悟的胡闹,现在却完全无法处理真希这种直球砸过来的问题。
真希轻哼了一声,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这不是很明显吗?五条悟一句话就能帮你挡下所有的压力。」
「但你却选择了要靠自己去拿话语权,那就代表——你不想依赖他。」
她的视线微微一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件事跟五条悟本人有关。」
离忧按了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我并不是犹豫要不要接受。」
「而是,如果接受,即使是悟,也得同时面对各方的压力。」
她顿了一下,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而笃定:
「毕竟,我是个孑然一身的疯子。」
「我需要在五条家和咒术界都拥有话语权,不是依附五条悟,而是我个人的话语权。」
真希没说话,却露出了一个带着赞赏的笑容。
忧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学姐,你想要获得独立的地位,确保就算你成为『五条家』的一份子,也不会沦为『五条悟的附属品』,对吧?」
离忧没有回答,却默认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真希笑了一声,语气轻快:「你这种人,果然怎么样都不可能安于被谁庇护。」
她站起身,背对着离忧,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你要明白,特级的身份,不是话语权的终点,而只是起点。」
「如果你真的要拥有真正的『独立性』,光是特级还不够,你还需要影响力。」
「简单来说,你不只是要变强,还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强大,让咒术界不得不承认你的存在。」
离忧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真希问道,嘴角微微扬起。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问问你。」
离忧对于「家族」、「政治关系」这类的事情一窍不通。
毕竟就如她所说,她一直以来都是孑然一身,唯一在乎的只有「五条悟」这个人。
「所以,你打算硬碰硬?」真希挑眉,「凭特级术师的名义,来跟五条家和咒术界谈条件?」
「呵,」她嗤笑一声,把茶杯放下,靠着长廊的柱子,语气带着一丝讥讽,「你们这对疯子,连谈恋爱的方式都要搞得这么激烈,还得跟整个咒术界斗一斗才行?」
离忧没有回应这句调侃,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决心。
忧太这时才缓缓开口,语气比刚刚更为严肃:「学姐,你知道成为特级术师,代表着什么吧?」
「我知道。」离忧看向他,淡淡地说,「一旦成为特级,就等于成为咒术界最强大的战力之一,无论是任务、派遣、甚至政治斗争,都会被直接卷入……但这样一来,我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发言权,不是『五条悟的伴侣』,而是『特级术师·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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