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沉默了片刻，然后低低地笑了一声，「真是……奇怪的感觉啊，明明你是最应该对我有敌意的人，结果比我看得还要透彻。」
五条悟耸耸肩，「哎呀，我可是『最强』，总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吧？」
九十九静静地看着这两人，微微笑了，「那么，未来呢？五条悟，离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现在站在最强的位置上，这次不会只是单纯的见证了吧？」
她轻轻晃着酒杯，语气透着一种笃定的自信，「说到底，我还是相信，治标没用，得治本。」她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的问题，根本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
「术师界的存在方式不改变，非术师与术师的关系不改变，这些轮回就不会停止，悲剧还是会重复。」
她微微偏头看着两人，「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你们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未来呢？」
五条悟轻轻地转了转酒杯，笑了一下，「我们的选择，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吧？」
九十九微微挑眉，「哦？是什么？」
「不按照任何人的规则走，只按照我们自己的方式行动。」五条悟的语气轻快，「我早就不打算遵从高层的规则，但也不觉得一定要拆掉术师界的结构才算改变。」
离忧语气平静地补充：「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两种选择，『遵从现有规则』或是『彻底颠覆一切』。」
九十九微微挑眉，「那你们呢？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选择影响、改革，而不是控制。」离忧的声音平稳无波，「我们不会强行改变世界，而是让世界自己改变。」
「哎呀，这说起来很漂亮，但你们真的觉得可行吗？」
五条悟勾唇一笑，语气轻飘飘的：「不知道啊，但至少，我们可以试试看。」
九十九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真是有趣啊。」
「怎么说？」五条悟挑眉。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跟你们交流。」九十九语气轻快，但目光却是认真的，「无论是性格，还是你们的决定，甚至是你们两个能这样站在一起，这些事情都让我蛮意外的。」
她侧头看着离忧，语气带着一丝感慨，「你居然真的能让五条悟『成长』，这比你选择成为特级术师还要让我惊讶。」
离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冷静，「他自己决定的。」
「不，这可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做到的事。」九十九笑了笑，「如果没有你，五条悟还是会成为最强，但他不会成为现在的五条悟。」
五条悟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点，「学姊，听到没？你是不是该承认一下，我现在这么完美，是因为你？」
离忧微微挑眉，「你少得寸进尺。」
九十九忍不住笑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以后保持联系吧。」
五条悟举起手，笑嘻嘻地说：「当然啦，毕竟我们都是特级术师，总会再见面的嘛～」
离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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