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
金溪笑了笑,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接。
嘿嘿一笑,乔屿抬手勾住金溪脖子,脖子上的痕迹让金溪又尴尬又无措。
二人酣战半月的事情,人尽皆知。
还是处男的金溪有点放不开。
金溪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好奇心占据上风:“屿哥,有女人是啥感觉啊?”
腰酸背痛,舌头发麻,哭的眼睛都疼。
但是这话肯定不能说。
乔屿没好气的拍了拍金溪脑袋:
“小孩家家的,别瞎打听!”
话题一转:
“你找我干嘛?童姐给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嘿嘿~老子不用上学了!”
“屿哥,今天是最后一天……”
“…………”
乔屿吧唧吧唧嘴:“半个月还是太短了,早知道就应该让她帮我请三年。”
金溪表示:那都快毕业了。
太阳逐渐西斜,阳光变得橘黄。
院子里酒香四溢,花生米高高抛起又精准的掉进乔屿张开的嘴里。
少年翘着二郎腿,躺在桑童最喜欢的藤椅上,手里捏着几粒花生米。
中间桌子上一瓶茅台被开了封。
旁边的金溪眼神迷离,双颊通红,看着对面的乔屿好像都有了重影。
乔屿抄起酒盅啧了一口:
“有点辣,没啥喝头。”
茅台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没有特供的票子,有钱都买不到。
珍贵是珍贵,可惜在不会喝酒的人嘴里,还没橘子汽水好喝。
金溪歪着头趴在桌子上,显得乖乖巧巧的问道:
“童姐让你喝酒吗?”
“不让。”
乔屿嘿嘿一笑,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她问起来,我就说是你勾搭我喝的,要挨揍咱俩一起挨揍~”
本是开玩笑的语气,奈何喝醉的金溪当了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也行,你就推我身上,反正童姐也看不上我……没人看得上我……”
语气带着委屈,眼底藏着伤心。
也怪不得别人,自己总有着坏心思,总想遇事走捷径,耍心机玩手段。
爷爷奶奶的不信任,周围兄弟的孤立,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
只有屿哥这个傻子……
还愿意跟他玩,一直保护他。
可是,他明明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
“小溪啊!”
乔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面朝右面,语重心长的说道:
“有人不喜欢你是他有病,一群人不喜欢你那这病肯定传染!”
金溪不语。
乔屿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
左面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屿哥我在这里……”
乔屿直愣愣的转过头,觑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金溪:“哦。”
然后,自己乖乖的窝回藤椅里。
得!乔屿也喝多了。
金溪看着乔屿忍不住弯起嘴角,对方的魅力从不在这张出众的脸上。
一直以来,是他错了。
“屿哥,对不起……我之前偷偷给你药里加了黄连,后来还想破坏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机会,想拆散你和童姐……”
金溪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将自己埋进胳膊里,根本不敢抬头看乔屿。
自己明明干了那么多坏事,却趁着对方不知情而享受对方带来的好处。
乔屿对他越好,他越内疚。
“我早就知道了。”
金溪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对方,只见乔屿豪气的将酒盅一饮而尽。
然后辣的直伸舌头。
屿哥……竟然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
随即一想,瞬间明了。
是了……有胖子在肯定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乔屿,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你送来的药苦的很,后来程婆婆送来的就不苦了,我又不傻肯定知道里面有猫腻。”
乔屿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酒盅,脚尖一点,随着藤椅而微微晃动:
“后来,你舍命救我一次,那点小事也就不是事儿了,至于你设计童姐的事,以她的脾气你也落不到什么好,我还揪着不放干嘛?”
“归根结底,我认为你只是年纪小品行不坏,想要的东西去努力争取这本身也没错,再说了你能冒着生命危险替我挨一棍,这人情我得承。”
原来,乔屿什么都知道。
就像一个哥哥在包容弟弟的恶作剧,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击金溪的心脏。
又酸又涩,眼睛发胀。
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哽咽:
“你怎么知道当初救你,我没有别的私心?万一我别有所图?万一我就是为了表演给童姐看的呢?”
金溪本人都说不好,自己当时是不是真的只想救人,他自己都做不到问心无愧。
乔屿笑了笑:
“君子论迹不论心。”
说完话,乔屿突然一愣,腾的一下就从藤椅上站起来了。
单手握住酒盅,言语兴奋:
“耶!老子又会一成语!十分还不是手拿把掐!考个满分又有何难!”
这是完全膨胀了……
金溪咯咯咯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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