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兵马如滚滚洪流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军士们队列整齐,步伐一致,宛如训练有素的钢铁洪流。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高高飘扬的大旗上,斗大的“秦先锋军华”五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怎么办?”面对来势汹汹的秦军,阿拜江等人惊恐万分,他们在大军前方显得异常渺小和无助。
“快,回去报信!秦军打来了!”阿拜江当机立断,他和同伴们毫不犹豫地将身上的柴火扔在地上,然后转身拼命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然而,他们的速度怎能比得上风驰电掣的骏马?赶在最前方的秦军中有斥候眼尖,突然惊叫道:“嗯,前面好像有些西戎牧民?”
“快,一定要抓活的!”斥候队长毫不犹豫地一挥马鞭,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阿拜江等人疾驰而去。
骏马奔腾,气势如虹,马蹄下扬起的尘土如黄龙腾空。阿拜江等人虽然拼尽全力奔跑,但终究还是无法逃脱秦军的追捕。不到片刻,阿拜江便被秦军赤候如饿虎扑食般抓住,像拖牲口一样,被绳索套住脖颈,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我问你,东都王庭距此还有多远?如实说来!”赤侯队长一脸冷峻,他手中的马刀闪烁着寒光,紧紧地架在阿拜江的脖颈之上,冰冷的刀锋紧贴着阿拜江的皮肤,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立刻血溅当场。
“啊,哼,我去你大爷的!要杀便杀,无需多言,我绝不会出卖我的同族!”阿拜江虽然心中恐惧,但他紧咬牙关,毫不屈服地瞪着赤侯队长,眼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
“哼,有种,是条汉子?”斥候队长一脸不屑地看着阿拜江,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他猛地一挥,刀光如闪电般划过,阿拜江旁边的牧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头颅就已经滚落地上,鲜血如喷泉般四溅开来,溅得阿拜江满脸都是。
阿拜江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啊,我说,我说……”阿拜江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颤抖,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在秦军先锋旗帜之下,华阳和王铁正骑着高头大马,急速前行。突然,一名斥候飞奔而来,在他们面前紧急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禀报:“报,二位将军,前方斥候急报,前方五里地之外就是西戎东都王庭所在!”
华阳和王铁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王铁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还未升起,天空仍是一片灰蒙蒙的。他对华阳说道:“哦,真是天助我也,我看再过两个时辰,太阳才会出来。不如我们在此休息半个时辰,养精蓄锐,然后再上路。”
华阳却摆了摆手,他的目光凝视着前方,似乎能透过五里地的距离看到东都王庭的存在。他沉声道:“嗯,我看还是算了,所谓兵贵神速,我们不能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等剿灭了东都王庭,再休息也不迟。”
王铁有些犹豫,他看了看华阳,又看了看身后疲惫的士兵们,说道:“可是士兵们已经连续行军很久了,他们需要休息。”
华阳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担心迟则生变,如果我们耽搁了时间,让敌人有机会逃走,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空欢喜一场?”
王铁想了想,觉得华阳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吼道:“传令兵,传我将令,全速行军,直捣东都王庭!”
东都王庭留守将军府,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坐落在相对繁华之地。
留着山羊胡,后边扎着老鼠辫的客赤率,一脸无精打采地走在通往将军府的道路上。他身穿一身毛绒便服,显得有些慵懒。身后紧跟着一群随从,他们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客赤率,生怕惹恼了这位心情不佳的将军。
当客赤率走到将军府门口时,他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被台阶绊倒。他稳住身体后,嘴里嘟囔着:“哼,这义渠王也真是的,天天学汉人那一套,非要建什么楼宅,帐篷不好吗?办公也来这个地方,真是晦气!”
可赤率平素可不是这个点起床的,他通常要等到太阳升起到日上三竿才会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然而,今天他却不得不这么早来到将军府,原因无他,只因东都王派来催粮的使者已经抵达将军府,他无法回避这个会面。
这次催要的粮食并非普通的五谷,而是牛羊。这些蛮夷部落至今仍然保持着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对他们来说,牛羊肉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东征大军人数众多,每时每刻都在大量消耗着牛羊。然而,被他们劫掠的陇关附近的百姓,却很少有足够的牛羊肉供应,毕竟普通百姓并不一定有太多的财富。
而西戎所需要的,并非仅仅是秦国之地的陇南草原和关中这片盛产粮食的宝地那么简单,他们心中真正的目标是要将整个秦国纳入囊中。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这几日大军连陇关都未能攻破,更遑论其他。数日过去,军中的牛羊肉储备日益减少,义渠河不得不为粮食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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