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馒头,声音有些模糊:“还好吧,只要不犯错,教官不会无缘无故凶你们的。”
李月涯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继续和沈知落咬耳朵:“你不觉得总教官的声音有些奇怪吗?”
“听着怪渗人的。”
沈知落嚼嚼嚼:“还好吧,没觉得。”
“可能是嗓子受过伤吧。”
李月涯继续吐槽:“饭菜好难吃啊,落落你一看就是家里比我还有钱的千金小姐,你这都吃的下?”
沈知落不明所以,继续嚼嚼嚼:“吃的下啊。”
“而且我觉得军训的饭菜也不是很难吃。”
“可是我有些吃不动,咋办啊落落。”
沈知落认真劝道:“那你多少吃点吧,下午有训练,不吃饱一点估计很难扛过去的。”
李月涯还想继续拉着沈知落倒苦水,丝毫没意识到身边的同学在疯狂给她们二人使眼色,示意她们快别说了。
教官和总教官都在二人身后站半天了。
几人原本想在教官刚到的时候就提醒一下,结果被总教官一个凶巴巴的眼神制止了。
她们瑟瑟发抖,她们不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月涯这个笨蛋拉着她们的小天使宝宝疯狂吐槽。
完了完了,这回肯定要挨骂了。
怎么办怎么办?
死脑快想啊!
终于,在一名室友同学的眼睛快挤抽筋儿后,多林教官终于快忍不住笑了,轻咳一声,拉回了还想叭叭不停地两人的注意力。
李月涯一个哆嗦,缓缓扭头,就看到了两张黑沉如墨,仿佛下一秒就要活吞女大学生(全是自我脑补)的表情。
她手中的馒头啪的一下掉回自己的饭盒里。
哆哆嗦嗦的,整个人快哭了。
沈知落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馒头,拉着李月涯站了起来。
然后眨巴了下大眼睛,乖巧道歉:“多林教官,总教官,我们错了。”
煅熔不说话,多林轻哼一声,身体站的愈发挺直,实则是快压不住嘴角的笑了,端着教官的架子,装模作样的问道:“错哪里了?”
沈知落乖乖回答:“不该在吃饭的时候交头接耳,不该不遵守纪律,不该在背后议论教官。”
多林和煅熔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的满意。
多林咳了一声,手压在唇瓣上,挡住了自己上翘的嘴角,转瞬又恢复高冷:“嗯,知道错了就行,念在初犯,下不原谅。”
“行了,坐下吃饭吧。”
沈知落:“是。”
然后拉着李月涯坐下继续吃饭了。
临走前,煅熔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沈知落,用着沙哑的嗓音问道:“你叫什么?”
沈知落夹菜的手一顿,虽然不懂教官为什么会问她的名字,但还是老实回答了:“报告总教官,我叫沈知落。”
男人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嗓子受过伤?”
沈知落歪了下脑袋,诚实道:“猜的。”
煅熔微微一愣,说道:“吃饭吧。”
沈知落:“哦。”
其实在听到刚才那段话时,别说煅熔会触动,就连多林都有一瞬的心软。
她与其他人不一样。
虽然早就知道了她的名字,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
她叫沈知落,而她从不会用恶意与偏见去揣测他人。
煅熔感受着那颗,与以往不同,还在奋力跳动的心脏,压下莫名生长的情愫,敛眸走远。
他至今记得,那次的任务是保护一名重要的他国使者,在护送的过程中被敌国特务潜入了任务地点,目标就是刺杀他国使者,导致两国之间的合作关系崩塌。
他当时敏锐察觉危机,开枪根本来不及还容易误伤,只能以身犯险挡住了攻击,自己也差点重伤丧命,但还是坚持着活捉了那名特工,交给了上级人员处理。
事后去往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给他的喉咙留下了永久性损伤。
虽然不耽误说话,但嗓子是毁了,可见那人下手之深重。
队友和领导都说这是他留下的勋章,不必在意外人的目光,国家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恢复嗓子,并给予补偿的。
但每次出去执行特殊任务,需要自己说话时,在面对那些人或是嫌恶或是恶意的目光和审视时,心中的自卑和敏感只有他一人懂。
或许在无人的时候,他也曾试图劝解过自己,大老爷们一个,受点伤而已,何必如此矫情呢。
可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善意。
让煅熔怦然心动。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是感动吧。
多林看向愈加沉默的队长,安慰道:“老大,没事,肯定会好起来的。”
煅熔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
教官刚走,李月涯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哎呦我这个小心脏,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还好有你在,呜呜,落落你真好。”
“我要一辈子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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