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安排皇后的膳食?”赵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眉宇间显露出不悦的神色。
宁紫曦闻言,急忙欠身行礼,声音温婉而坚定:“陛下曾颁下旨意,要后宫上下节衣缩食,以节省开支。臣妾身为六宫之主,自当率先垂范,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政闻言,目光柔和地望向宁紫曦,满眼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他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不舍:“朕虽有心节俭,却也不愿委屈了你。”
“臣妾心怀诚挚,甘愿为陛下解忧,丝毫未觉委屈之情。陛下,您怎会突然莅临臣妾的永宁宫?近几日,不都宿于其他姐妹的宫殿之中吗?”
赵政轻轻执起宁紫曦的柔荑,语带温情:“朕心中对皇后甚是挂念,故而前来。莫非,皇后不欢迎朕的到来?”
宁紫曦轻轻摇头,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陛下若愿驾临臣妾宫中,臣妾岂敢有丝毫阻拦?只是,臣妾唯恐其他姐妹心中会有所不满。”
赵政闻言,目光温柔地扫过寝殿内侍立的下人,轻声吩咐道:“将这些膳食都撤下去吧。”
须臾之间,宫人们动作轻盈地将膳食一一收拾妥当,整个寝殿再次恢复了宁静与温馨。
寝宫内,烛光摇曳,只余赵政与宁紫曦两道身影相依。
宁紫曦低垂着头,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声音细若蚊蚋:“陛下,莫非又想让臣妾如上次那般,足足三日难以下榻?”
赵政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贴着她的耳畔,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皇后,朕渴望与你共同孕育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这句话,如同春风拂面,瞬间让宁紫曦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期待:“陛下为何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赵政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急切地将宁紫曦安置在床上,他的气息有些紊乱,却仍坚持着说:“朕要立我们的骨肉为太子,让这天下,有我们血脉的延续。”
宁紫曦闻言,脸颊更添几分绯红,她主动解开衣袍,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柔情,声音里带着一丝喘息:“臣妾,愿与陛下共赴此生,孕育我们的未来。”
……
半月时光匆匆流逝,高力满载风尘,脚步匆匆地踏入了皇宫的深邃之中,直奔御书房而来。
甫一踏入那庄严之地,他便迫不及待地向赵政禀报道:“陛下,奴婢已遵旨将藩王镇守边疆的五十万大军悉数召回,此刻正整齐列阵于京畿营地,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随时听候调遣。”
赵政自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缓缓抬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温暖的笑意,轻声道:“小高,你总算是回来了,朕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在盼着你的好消息呢。”
闻言,高力心中一阵激荡,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陛下,奴婢历经月余艰辛,终是不负所托,将藩王麾下的雄师尽数收拢,归顺于陛下麾下。”
“小高,你一番辛劳,实乃朕之肱骨。有何所求,但说无妨,朕定当满足。”
小高躬身行礼,诚惶诚恐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老奴的福分,怎敢奢望富贵?只是,如今边境军队尽聚京师,不知陛下下一步棋局如何布局?”
赵政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朕意已决,拟抽调精兵三十万,由卫飞与曹猛两位爱将各领十五万,分别镇守西境与南疆,以固我河山。”
西戎与南蛮,虽较北狄稍弱,却也不容小觑。边疆藩王大军,历经风雨洗礼,行军布阵之道,早已炉火纯青,对付这些异族,自是游刃有余。
昔日,先帝高瞻远瞩,立下十二藩王之制,实则深意存焉,意在制衡外戚之强势,免其尾大不掉,侵扰皇权。故而,诸王被遣镇守边疆,既固边疆之安,亦削其权势于无形。
窦氏一族,昔日兵权在握,风光无限,而今一旦被褫夺此权,欲保爵位,犹如逆水行舟,艰难万分。
赵政深知此中利害关系,遂遣高力前去,明为收编军权,实则布下天罗地网,意在令窦氏一族如笼中之鸟,待宰之羔羊。
失去兵权之藩王,犹如断翼之鹰,对朝廷再难构成半点威胁,唯有俯首帖耳,听从朝廷摆布,方能苟延残喘。
赵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高力道:“如今五十万大军尽皆归京,正宜借此良机,遣人代朕宣旨,令各地藩王爵位依旧,然其俸禄则需略作削减。”
高力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洞若观火的光芒,亦是含笑回应:“陛下此举,莫非意在诱使那些藩王自行割舍爵位之念?”
那些藩王,久居边陲,早已沉溺于奢华无度的生活之中。一旦俸禄锐减,无异于断了他们的生计之源。
届时,他们自会陷入困境,无力回天,无需陛下亲自动手,便能令其一一落败,自生自灭矣。
赵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朕心中所想,正是如此。昔日朕既已金口玉言,允诺他们解甲归田,则可保其爵位无虞,那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帝王之诺,重于泰山,岂有儿戏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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