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缓了又缓,但她却仿佛还能听见胸口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她闭了闭眸,强压下心底那些呼之欲出的情感。
场合不对,时间不对,时机也不对。
阮流筝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向谢青岑,“我明白。”
她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但谢青岑,温叔叔还在,你是不是该收敛些。”
“何况,不要忘了,我们今日来画展是有正经事要办,你到现在貌似还没去外面看过一幅画。”
阮流筝眉眼舒展,眸光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谢青岑,清冷的嗓音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气势也不似方才那般疏离。
谢青岑微微一怔。
他勾唇,深墨色的眼眸看向一旁佯装品茶的温既明,喉间溢出一丝低笑。
“放心,我已经提前告知温叔,让他从他的藏品中选一幅寓意好的,送给老师当生日礼物。”
“温叔的眼光不会差!”
……
过了一会儿,温既明的助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带来了一幅用上好的硫酸纸包裹的画作。
画作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一看就是被主人用心对待,是主人的心爱之物。
助理将画作放到三人面前,对温既明颔首示意了下,便转身离开。
将空间再次留给了三人。
阮流筝望着被小心翼翼保存的画作,清冷的眸子泛起一抹好奇。
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身为艺术界的一员,阮流筝深知艺术家对好作品的痴迷。
温既明将画保存得这般严密,现在却要…
阮流筝看向温既明,眸底泛起一抹忧色与不忍。
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抿唇说,“温叔,这画一看就是你的珍爱之物,如果实在不舍,我和青岑可以再选择其他,送给老师也行。”
君子不夺人所好,哪怕关系亲近,也不能仗着他人的疼宠而忽视他人的心情。
拿走别人的心爱之物,无论何时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哪怕物品是别人自愿赠与。
可阮流筝亦有些不愿,况且都是喜爱画画的人,她对此也是能感同身受。
她认真地观察着温既明的表情,但凡温既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舍或难过,那么她就会劝说谢青岑。
将这件事作罢。
然而,阮流筝观察了半晌,却什么都没看见。
温既明眉眼雅致,面上是一派的温润端方,并没有其他情绪。
他朝阮流筝微微颔首,嗓音温和,“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幅画是我在国外的一次拍卖会上,偶然所得。收藏许久,那天青岑请求我为他选一幅画,要作为送给文教授的生日礼物,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幅画。”
温既明眉眼含笑地望向面前包裹着层层硫酸纸的画作,温润的眼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其他。
但很快他便整理好了情绪,就仿佛那抹变化从未出现。
阮流筝抿了抿唇瓣,她扫了眼面前的作品,不再说话。
旁边的谢青岑见此,搂着阮流筝的胳膊微微用力,轻而易举便引来了阮流筝的注意。
他眉梢轻扬,声线清润,“温叔和文教授的关系非同一般,就算是他的心爱的珍品,送给文教授,他也会忍痛割爱。”
“而且,开始我只是想让温叔帮我们留意一下,这个提议还是温叔自己提的。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不舍,你安心就好。”
阮流筝闻言,眸底的纠结散去,她点头,“抱歉,是我钻牛角尖了。”
温既明笑了笑,声音舒朗,“好了,快将画拆开。看看这幅作品你们满不满意?这可是我最欣赏的一位画家的作品,只可惜…”
说到最后,温既明突然没了声音,眉眼间是难以掩饰的遗憾和惋惜。
他微微叹了口气,看向谢青岑,“将包装拆开吧。”
谢青岑若有所思地望了眼温既明,继而点头,他起身上前,动作略有些小心地拆开了画作外面的硫酸纸。
等画作完整地出现在眼前,阮流筝瞬间便愣住了。
望着熟悉的笔触和作画风格,她不自觉地抿起唇角,撩起眼眸望了望旁边的谢青岑,又看了看欣赏画作的温既明。
清冷的眸子隐隐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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