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云层中遮掩出的黄昏中,海面泛着波光粼粼的金色,一名少年沿着路边走着,夕阳的残辉照向其后背,男孩双手插兜掩盖着其手上的伤口,背着斜挎帆布包,脸上还残留着伤口,眼神一直看着地面,浑身灰扑扑的,似乎周围的美景都与其毫无关系。
忽然,一辆炫丽的蓝色法拉利拦在了他的前方,下来一个银发男子,倚靠在车窗边点起一根烟,漆黑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男孩依旧感觉到他隐藏之下的不善眼神。
男孩下意识的绕过跑车,继续向前走去。
“诶,别急嘛”银发男子喊道,男孩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警惕的打量着此人。
银发男子一手叉腰,一只手拿着烟将墨镜向上划,男孩愣住了,一双完全漆黑的瞳孔盯着自己的眼睛,令他感到极度的不适。
“有事么?”男孩说道
银发男子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有意思,百年未见啊”
男孩看着眼前略微有些神经质的男人,直接选择饶过他。
“认识一下,我叫顾宁,我想我们应该是同类吧”顾宁笑着对着男孩的背影打了个招呼
男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后就恢复平淡“林皓白,但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顾宁也不回答,只是淡淡的笑
林皓白转身离开,如果他能知道顾宁眼中所看到的景象,他才会明白自己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看着林皓白的离开,不再出声阻止,静静的看着林皓白越过坡顶消失在路面之下。
直到远离那个奇怪的银发男子,林皓白才呆立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是灵魂的战栗。他终于察觉到,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亡。林皓白用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深呼吸,逐渐恢复后才继续向家走去。
顾宁掐灭了烟,正要转身上车,忽然转头冷冷的盯着远处的海滩,面色沉重,他察觉到一个目光在注视着这边,似乎自己在被审查一样,当顾宁察觉到时,那个目光突然消失,并抹去了自己存在的气息和痕迹。看来事情还真不简单,也许这次真的找到揭开幕后的线索了,顾宁想着,转身上了跑车
“档案给您发过去了,虽说不知道您为何关注这个孩子,但我依旧认为他毫无特点。”顾宁银色头发遮盖下的耳机传来清澈的声音,
顾宁回道“等你见到他,你就明白了,通知理事会,以我的S级名义招他入院,免除考察任务,并设立专属基金会,让克瑞斯出,他还欠我不少呢”,
耳机中传来一声回答“他还没有决定,是否过于鲁莽。而且最近学院那边可能会被审查,各国的观察团随时都会到,这个时候动用您的资源是否……。”
顾宁打断电话的声音“不用管,应付那群人是院长的事,我自己的学生我自己招,他们要是真想找麻烦的话,那就奉陪”
“我将通知发往天琳高中,资格审查将由市里完成。”
“不,明天我亲自去,通知分部A级以上成员明天来进行灵力评定,还有把陈大小姐叫过来。”
“他如果不愿意呢”
“呵呵,他没的选”
“遵命,通知已发出,”法拉利在路面奔驰,传来阵阵嘶吼声。
少年站在洗漱台前,用水冲刷自己手上的伤口,阵阵痛感使男孩的思绪从那个自称顾宁的人转移眼下,走出了卫生间,只见到空荡的房间,少年的家只有一个卧室和卫生间构成,微弱的夕阳穿过掩盖的窗帘带来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他默默的拿出抽屉里的绷带缠到自己的手上。忽然,沉重的敲门声响起,“林皓白,开门!”被称作林皓白的少年烦闷的放下手中没用完的纱布,打开门。一个粗犷的中年人,穿着夹克,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烟,陈旧的皮鞋显露出刚踢门的力道。林皓白斜眼看了下楼梯的方向
“怎么了?杨警官”林皓白淡定的说道
杨警官看着眼前少年脸上的伤口,不由得有一丝心疼。但还是从夹克口袋中拿出记事本,拿着笔边写边问道“今天下午六点天琳高中后山上发生校园霸凌时,你在哪?”
林皓白无奈的说道“赵宇琪告诉您的吧,我就在后山,躺的十几个人是我干的,但我有分寸,连轻伤都达不到,更别说什么赔偿标准。既然您没有将我带进警局问话,我想事件经过您应该已经通过天眼看清楚了”
杨警官冷哼一声“现场我看了,下手分寸把握很好,甚至还能构成正当防卫”杨警官将烟头丢掉,一脚踩灭,继续说道“但你记住,暴力不是解决麻烦的唯一途径,报警、上报学校、让德育教师处理,都可以解决”
林皓白沉默片刻,抬起头盯着杨警官的眼睛“但暴力是最快捷的方法,不是吗,我又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只要孤身一人,您说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杨警官正要反驳,林皓白直接打断道“劝您告诉他们的家人,树立好家教家风,反正我无拘无束惯了,一条烂命而已”说完,林皓白转身关山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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