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然而,从帽檐下偶尔闪过的一丝光芒可以看出,他的眼神似乎在闪烁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应对之策。
过了一会儿,风神终于缓过神来,他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哈哈,那些贵族把蒙德搞得乌烟瘴气的,孩子们都有点活不下去了。我只是想借你的名头吓唬吓唬他们嘛……”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仿佛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底气不足。
岩神的目光始终落在风神身上,他的声音依然冷硬,没有丝毫的波动:“你可知伪造契约的后果?”
巴巴托斯终于收起嬉笑的表情。他轻轻拨动断了一根弦的竖琴,风元素在两人之间流转,幻化出蒙德城外的景象:衣衫褴褛的矿工家庭,被贵族卫兵推搡的老人,还有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的孩子。
“契约不可虚假,这是我璃月立国之本,若是伪造契约,我璃月便成了言而无信的国度,若此事传了出去,我璃月以后该怎么立国!”摩拉克斯手搓天星往巴巴托斯身上砸去。
巴巴托斯边躲边喊:“老爷子,此事是我不对,但知道这份契约的人已经死在这场变革中了,以后没人知道这份契约的存在,也没人能动摇璃月的国本。”
但摩拉克斯不听,只一味的往下砸天星。然而,在他那看似冷酷的外表下,握着茶盏的手指却微微松了力道,似乎对风神的解释并没有完全无动于衷。
巴巴托斯一脸无奈地看着摩拉克斯,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只得说道:“要不这样吧,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只要你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我都会立刻赶来相助。就像上次你想喝我埋在风起地的酒,我可都没二话哦。”
摩拉克斯嘴角微微抽搐,纠正道:“那是你打赌输给我的。”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摩拉克斯看着巴巴托斯被茶水苦得皱成一团的脸,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家伙其实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和目的的。他想起巴巴托斯伪造契约的初衷,其实是为了引导建立一个更好的蒙德,给蒙德人民一个反抗贵族压迫的机会。想到这里,摩拉克斯原本举起的天星缓缓放下,他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摩拉克斯淡淡地说道。
巴巴托斯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他连忙像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摸出两个酒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烁着蜜糖般的光泽,仿佛在诱惑着摩拉克斯品尝一口。
岩神站在高台上,遥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独自一人在山间除魔的魈。他轻叹一口气,似乎对魈的辛苦感到有些无奈。
这时,风神巴巴托斯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满脸笑容地要给岩神倒酒。岩神伸手按住了巴巴托斯倒酒的手腕,缓缓说道:“人情可以先记着,但你要保证随叫随到。”
他的指尖闪烁着微弱的金光,随着他的话语,一份新的文书在空气中缓缓成型。岩神看着这份文书,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算了,为了保证公正,还是写一份契约吧。”
巴巴托斯眨了眨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他迅速抓起放在一旁的七弦琴,然后在文书上轻轻一按。瞬间,风元素的印记与岩元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枚青金相间的美丽纹章。
“以琴弦为证!”巴巴托斯得意地晃了晃酒瓶,笑着说,“不过……这份契约得用蒲公英酒来封印哦~”
夕阳西下,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摩拉克斯静静地看着身旁哼着跑调诗歌的醉鬼神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抬手接住了一朵飘落的蒲公英,看着那柔软的绒毛中包裹着的种子,随着微风缓缓远去。这一幕,就如同某些跨越千年的情谊一般,看似轻盈,却在彼此的心中扎根极深。
最终,摩拉克斯缓缓地将契约收起,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文件,而是承载着无数故事和记忆的珍贵物品。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叠起来,放入怀中,然后默默地凝视着远方。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轻柔的蒲公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翩翩起舞。它们轻盈地飘荡着,越过荻花洲的芦苇丛,仿佛是在追逐着风的脚步。
这些蒲公英似乎知道自己的使命,它们穿越茂密的芦苇丛,越过清澈的溪流,一路向着地脉深处飞去。那里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地方,据说它牢记着世间的一切。
随着蒲公英的离去,摩拉克斯的目光也渐渐收回。他知道,这份契约已经被安全地送达了目的地,它将被永远铭记在地脉深处,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当看到蒙德的糟糕处境,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等他们听到了酒馆人们的抱怨时,特别是老一辈的蒙德人对劳伦斯家族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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