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鸮置身于这片神秘得近乎诡谲的区域,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抽空,沉闷压抑的氛围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笼罩,压得他几近窒息。他的瞳孔中,清晰倒映出青铜齿轮阵列的影像,那些刻满苏美尔楔形文字的金属部件,宛如蛰伏在黑暗深渊中苏醒的远古怪物,正以一种缓慢而又令人胆寒的姿态,徐徐渗出暗红色黏液。黏液顺着齿轮错综复杂的纹路蜿蜒流淌,散发出刺鼻的腥气,这股气味浓郁得如同古老祭祀仪式中流淌的鲜血,瞬间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一阵干呕。他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突突跳动,每一下跳动都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刺痛。与此同时,耳畔毫无征兆地响起四千年前两河流域的风声,风声中裹挟着一种沉闷且诡异的节奏——那是初代幸存者举行活人献祭时,祭司敲打人皮鼓的声音,每一声鼓响都像是来自地狱的丧钟,沉闷、厚重,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心灵深处,让他的内心泛起层层恐惧的涟漪。
血管状的神经网络从地底破土而出,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如同一条条饥饿的巨蟒,张牙舞爪地缠绕着他的军靴向上攀爬。每根触须末端都镶嵌着缩小的人类头骨,那些头骨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二进制代码的幽光,幽光冰冷而又神秘,仿佛在诉说着被尘封已久、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像是在向他传达某种隐晦的警告。林鸮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诡异的事物不断逼近。
程真站在一旁,神情专注而紧张,手指在全息键盘上急速飞舞,发出一连串清脆急促的敲击声,试图解析突然出现的3601号数据流。悬浮在空中的记忆晶片,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毫无预兆地集体转向,迅速组成巨大的衔尾蛇图腾。那些储存着失败者人格的量子存储器,仿佛被唤醒的恶魔,开始播放重叠的濒死尖叫,声音尖锐、凄厉,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撕裂成碎片。程真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在键盘上操作着,试图找到破解这一困境的方法。
白砚手中的手术刀在掌心不受控制地颤动,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未知而强大的恐惧。刀锋反射出实验室墙面的诡异变化——原本印着“人类伦理委员会1999”的铭牌,正在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融化,铭牌上的字迹扭曲、变形,散发出一股焦糊味,仿佛在宣告着某种禁忌的开启。眨眼间,铭牌上的文字已然融化成希伯来文写的“该隐之印”,这一变化让白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陆沉吞噬的记忆碎片突然具象成三维投影,那投影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昏暗的空间。南极冰层下,七具水晶棺椁静静伫立,每具棺椁都禁锢着不同文明特征的躯体。最左侧那具印着亚特兰蒂斯三叉戟标记的容器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的正是此刻倒悬在记忆坟场上空的星图,星图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仿佛是宇宙的密码,隐藏着无数关于文明兴衰的秘密。苏九缓缓走近,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容器表面的象形文字,那些文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她的指尖微微颤动。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记载着“意识上传”技术的古老铭文,竟与系统源代码的注释完全一致,这一发现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让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当林鸮的基因记忆突破临界点,整座实验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结构。空间瞬间扭曲,方向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迷宫,每走一步都可能回到原点,又可能陷入更深的困境。涅盘教会的黑袍信徒从四维夹角涌出,他们的身影模糊而又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他们手持装满记忆熵值的沙漏形注射器,注射器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里面的记忆熵值如同有生命一般,在液体中翻滚、涌动,仿佛在诉说着被囚禁的痛苦与不甘。
程真见状,立刻启动色欲烙印反向入侵,然而,当她的意识进入敌方的神经网络时,却发现里面沉睡着成吉思汗远征军的集体意识。那意识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强大而又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苏醒,将她吞噬。程真心中一紧,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她努力保持镇定,试图寻找应对之策。白砚则握紧手术刀,找准时机,划开空间裂缝。就在那一瞬间,众人看见了初代容器实验的恐怖真相——那些所谓的“失败者”,正在组成横跨银河的脑神经网络,那神经网络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无数的生命连接在一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在编织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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