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且压抑的空间站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陆沉毫无征兆地僵立原地,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刹那间,他的瞳孔急剧裂解,化为六边形蜂巢结构,那细密的纹路闪烁着幽邃的冷光,仿佛是来自宇宙深处的神秘符号,在无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紧接着,暴食镜像如同从灵魂深渊挣脱而出的恐怖邪物,从他视网膜深处缓缓浮现。
这暴食镜像由陆沉吞噬的327人记忆熵凝聚而成,是一个令人胆寒的存在。其身躯通体覆盖着蓝白色鳞片,恰似南极那亘古不化的冰层,散发着彻骨寒意。每片鳞甲之下,都封印着一段破碎且扭曲的记忆残片,宛如被囚禁的怨灵。当它张开血盆大口,狠狠撕咬陆沉右臂时,1999年南极科考队那惨烈的死亡画面,如同一排锋利冰锥,直直刺入陆沉的神经中枢。
瞬间,陆沉仿若被时空漩涡卷入那个遥远而冰冷的南极大陆。被吞噬的记忆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在他眼前逼真呈现。六名科考队员身着厚重防护服,可诡异的是,防护服内竟蜿蜒生长出青铜电路,那些电路如同贪婪的寄生藤蔓,闪烁着诡异幽光,逐渐侵蚀着队员们的身体。他们的眼球也被替换成刻着楔形文字的水晶透镜,空洞的目光反射着幽冷光线,让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暴食镜像的喉腔发出尖锐刺耳的超声波,恰似钻机疯狂穿透冰层,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撕裂空气。更可怕的是,这超声波与科考队长临终前录制的《末日录音》疯狂混响,在陆沉耳边交织出一曲死亡乐章。“青铜门后的机械佛陀正在苏醒...别让人类补完计划...”队长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呼喊,如同一把重锤,一次次撞击着陆沉的内心,令他心跳如雷,冷汗瞬间湿透衣衫。
陆沉的左手毫无预兆地开始结冰,刺骨寒意迅速蔓延。惊恐中,他发现自己左手结冰的温度竟与科考队员被冻僵时手部神经痛觉完全同步。冰晶沿着血管逆向攀爬,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彻底冰封,钻心剧痛让陆沉几乎昏厥,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千钧一发之际,程真果断切断空间站氧气供应系统。窒息的痛苦如同一双有力的大手,将陆沉从那恐怖的记忆深渊中狠狠拽回现实。“它的吞噬路径遵循南极冰芯年轮纹路!快逆转记忆熵流动方向!”程真对着陆沉大声嘶吼,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坚定。
陆沉强忍着窒息痛苦与身体剧痛,凭借顽强意志发动暴食烙印反向吞噬。在这股强大力量作用下,记忆深渊缓缓揭开被系统尘封的真相。1999年,科考队在3000米冰层下发现神秘青铜门遗迹。这青铜门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门扉上的浮雕栩栩如生,刻画着七批人类文明被系统无情清洗的惨烈场景。每一幅浮雕都是一段文明的悲歌,诉说着命运的残酷与无常。
队员王志文的防护手套意外被青铜锈蚀,一场可怕的灾难就此拉开帷幕。他的皮肤下迅速增殖出微型齿轮群,那些齿轮如同贪婪的机械寄生虫,飞速运转。短短三小时,这些机械细胞就将他改造成毫无情感与意识的人形终端,他空洞的眼神中再也不见人类的光芒。
队长李卫国敏锐察觉到危险,毅然决定启动C4炸药,试图终结这场灾难。启动前,他用摩尔斯电码在冰壁上刻下「3601=观察者」,而这个神秘编号,正是陆沉作为系统漏洞的标识,仿佛命运早已写好的剧本。
爆炸瞬间,一道刺目极光冲天而起,被青铜门瞬间吸收,形成持续0.7秒的时空裂隙。科考队的残存意识穿越时空,于2025年化作记忆幽灵,在时空中无助飘荡,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原来我吞噬的第一段记忆就是凶手的视角...”陆沉颤抖着看向右手,眼中满是恐惧与震惊。他的暴食图腾不知何时变异成南极大陆轮廓,仿佛是命运的沉重诅咒。程真见状,迅速将神经连接线插入他后颈,“稳住!我要把你脑内的科考队记忆封装成逻辑炸弹!”程真的声音坚定有力,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暴食镜像将精神空间扭曲成南极地下遗迹,冰墙上科考队员的抓痕中突然渗出蓝色燃油。这蓝色燃油与A23a冰山现世的苏联科考站油桶同源,仿佛是命运无形的丝线,将不同时空的事件串联在一起。程真投放的纳米机器人迅速凝聚成1999年的钻探设备,可冰层采样数据却显示出2028年的辐射值,这一异常数据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陆沉释放被封印的327段记忆,这些意识碎片在冰原上汇聚成一场狂暴的暴风雪。每片雪花都是他吞噬过的人格数据,在呼啸狂风中肆意飞舞,宛如迷失的灵魂在哭诉。镜像则召唤出六名青铜化的科考队员实体,他们的机械义眼射出包含系统底层代码的激光,那激光闪烁着诡异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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