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是在紫去镇的东北,坐北朝南。东边是标准的紫云山麓,正北还有个小山包。所以这个地方原主人选得十分好。
牙头儿还在耳边喋喋不休,“这个地方风水好,主家儿子考上举人就搬到京城去了。”他也是看出李寒智像个学子。
李寒智满意极了,但他此时没钱。
他不想找表哥,他怕父亲知道此事,会有麻烦。只能和母亲商量。
所以没到表哥处,和三逃就去了饸饹店。
张沟村。
晚上吃饭的时候,热闹又温馨!
热闹的是中午吃过烤肉后,几个人说消消食又去深山打猎了,回来的时候有野猪野狍子野兔野鸡,居然还有个小狼娃儿。
当然这个就成了韩大虎的专属了,他要喂养它,像小狗一样地在大门口看守门户。
他们把那些东西扛到家,便忙活起来,剥皮的剥皮,刮毛的刮毛。两个大食堂也忙碌了起来,腌的腌,炒的炒,炸的炸,吃不完也能放,反正现在天也不热了。
晚饭是稀粥配肉菜和饼子,又给没吃到烤肉的烤了野鸡野兔。
李寒智也是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油汪汪的。
不过他还没忘把那个重大的事项汇报给娘。
秦兰英听完又看着大姐,征询意见说:“大姐,要不咱明天看看去,这里的物价我还真不太清楚。”
韩玉兰点头应充。
第二天一早,韩玉兰就和他们一起到了牙行,等着牙头拿了钥匙就坐着马车去了宅子处。
宅子处确实很幽静,离镇中心有一段距离,适合爱清静的人住。
进到院子,也确实宽敞顺眼,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但就是觉得哪里有点诡异。
听牙头儿说原房主已经离开两年了,怎么觉得还有烟火气息?院子也没有那么破败,牙头说他们经常来打扫。
看完说起价格,牙头儿一口五百两,说是原房主说的,这可是四进院,二十多间房子,还有水井和菜窖。
“这房子没什么问题吧,好像有人经常在这儿。”韩玉兰有点怀疑。
“是,刚我不是说了,我们经常来打扫,这也是我们行里仅存的宝贝!”
“价格不能少点吗?”秦兰英也觉得可以,但是作为买主不能不说话啊。
牙头儿可怜兮兮地说:“这套宅子放到我们手里两年了,我们是急于出手,所以一点钱都不想赚,以后再也不接手这样的大宅子了,买家太少了。”
其实原房主说二百五十两都可以卖的。
韩玉兰到处转着看了看,当看到井沿时,有绳子的勒痕和大脚印,她蹲下抠了抠井沿的泥巴,大家也都注意到这边了,牙头儿说,打扫得要取水,那是他们的脚印。
他咋知道我看的是脚印?
她拾起一块石头扔到井里,没有听到噗通声,反而是像扔到地上的声音。
“咋没水啊?”韩玉兰问。
牙头儿:“两年了,可能干了。”
李寒智伸头看看:“呀,里边还有个洞,我下去看看。”他很好奇。
秦兰英忙瞪了他一下,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万一有个什么蹊跷呢?
李寒智见此也伸伸舌头作罢。
“有没有再大点的,好一点的?”秦兰英觉得应该找个洁净的宅子比较好,毕竟自己也不常来。
牙头儿讨好地说:“夫人,这是最好的了,房主已催我好几次了,最后一次说我要卖不出去就回来砸我的牙行呢!”
“要不,我给他降价,四百两,只要不砸我的店。”牙头儿哭唧唧地说。
好家伙,降价一下降一百两的,从没听说过。
韩玉兰开玩笑地说:“三百两,她要是不买,我买了。”
牙头儿一听,还有这操作,虽然又少了一百两,但自己还赚着一百两,两眼骨碌碌一转:“行,成交!”
韩玉兰捂脸赧然。
话都说到这儿了,秦兰英只好同意,一行人便出来到牙行办手续。
韩玉兰觉得好笑,提醒秦兰英说:“我也是冲动,觉得一下子能降一百两,我就再降一百两,谁知……唉,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买了,真的。”
秦兰英说:“其实我也看中了,要搞价的话也不会搞这么多的,得谢谢你呢!”拍了拍大姐的手。
就这样买了一处宅子。
接着听韩玉兰的话,暗暗地请了风水先生看看,找了道士念了念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超度超度。因为毕竟两年没住人了。
韩玉兰又让大哥找了一些短工,把院里清理了一遍。
秦兰英和李寒智又在牙行买了一些人,然后是购买家具,被褥之类。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二天挖井的时候,真的有个洞,工人们顺着洞往里边整修,发觉这个洞通到主屋的内室,最后从床底下出来了。
而且井底还挖出有人骨。
原房主可不是个老实本分人啊!
这可把秦兰英母子俩隔应透了,但既然买了也经过了道士念经超度,也就要求知道的人密而不谈,填埋了深井,又在厨房门口挖了口井,并垒好了井台,小孩也不会轻易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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