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漠北王夫妻和宋承骄、江时微被关在同一处牢房,而隔壁则关押着大乾朝皇室的余孽。
宋承骄身着破旧的囚衣,缓缓走到江时微身旁,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夫人,若是金琳琳召见你,你务必要替为夫美言几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江时微的眼眶早已哭得通红,她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漠北王府被攻破时,他们匆忙出逃,慌乱中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孩子。
如今,孩子在混乱中失踪,生死未卜,这让她心如刀绞。
然而,更令她心寒的是,她的公婆和夫君对孩子的失踪竟然不闻不问,仿佛这个孩子与他们毫无关系。
江时微不禁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可笑,她不禁想起上次二嫂劝她和离的话,如果当时她听从了二嫂的建议,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如今,她自身难保,金琳琳不仅将二哥休弃,还将三哥三嫂列为通缉犯,至今下落不明。江家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她,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就在这时,墨一手持圣旨走了过来,四人见状,急忙惶恐地跪伏在地,期期艾艾地接过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漠北王桀骜不驯,顽固抵抗归顺,致使生灵涂炭,罪恶滔天,实难饶恕。今将漠北王及其族人尽皆贬为庶民,发落至北庄圈禁,以儆效尤。钦此!”
当这道圣旨传入漠北王耳中时,他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竟直接瘫倒在地。一旁的四人听闻此诏,虽保住了性命,但也被吓得浑身战栗,只能低声啜泣。
墨一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催促道:
“快快起身,莫要磨蹭,速速前往北庄。陛下对尔等如此宽容,实乃皇恩浩荡,尔等理应感恩戴德才是。”
漠北王闻言,如梦初醒,赶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准备跟随墨一前往北庄。
然而,就在此时,江时微突然紧紧抓住墨一的手臂,满脸哀求地问:
“大人,我乃是陛下的小姑子,不知可否让我面见陛下一面?”
墨一眉头微皱,一脸不耐烦地将手臂从江时微手中抽出,冷漠地回应:
“陛下与江知许之间已无任何瓜葛,你二哥如今已被贬为庶人,与你们江家更是恩断义绝。如此情形,陛下自然不会见你。”
江时微闻听此言,如坠冰窖,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生气,神情瞬间变得萎靡不振。她呆呆地望着墨一,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最终,江时微在侍卫的推搡下,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天牢,那背影显得无比凄凉和无助。
墨一缓缓地走在队伍的最后方,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了隔壁的牢房,突然间,他的眼睛瞪大了,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那牢房里,竟然有一个人让他感觉异常熟悉!仔细一看,墨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前朝的大皇子晋王吗?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御花园里,金琳琳正悠闲地陪着那对双胞胎玩耍。这两个小家伙才四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精力旺盛得像永远用不完似的,走到哪里就把哪里拆得乱七八糟。
金琳琳看着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无奈地笑了笑。就在这时,春雪快步走了过来,向她禀报:
“陛下,墨一回来了,漠北王一家已经按照您的旨意送到北庄了。”
金琳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伸了个懒腰。自从太女逐渐能够处理朝政之后,她就变得越来越慵懒,整天都不想动一下。
春雪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陛下,墨一还带回来一个人,他问您要不要见一见?”
“哦?”金琳琳这才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趣,“是什么人啊?”
“是前朝的大皇子晋王,他跟您之间似乎有些恩怨,您看要不要见他呢?”春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金琳琳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她的目光如电,直直地看向春雪,冷笑道:“好一个狡兔三窟啊!当初京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竟然还能活着?”
“带进来吧!”伴随着这声呼喊,昔日的阶下囚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女帝。而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他,却反而成了阶下囚,被人五花大绑地带进了大殿。
春雪站在一旁,看着自家陛下那副调皮劲儿,心中不禁有些无语。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晋王就已经被押送进来了。
只见晋王虽然身着囚服,但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倔强却依然无法掩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警惕,仿佛对眼前的局势还抱有一丝希望。
金琳琳坐在摇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晋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哟,大皇子,别来无恙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想当初,我在你手底下可真是吃尽了苦头呢。”
晋王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成王败寇罢了,如今我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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