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安跟赵河在后面躲清闲,王石井端了两碗肉过来,邵云安马上问:“人走了没?”
“不知道,我说我都听你的。”
邵云安咬牙:“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厚脸皮到这种程度我也是服了!”
“别气,今天是咱家的好日子。你多吃点。”
放下碗,王石井拍拍邵云安,留两人闲聊就又出去了。
赵河在王石井走远后劝道:“你别跟那种人置气,元德他们会帮你和石井挡的。
你俩现在有钱,又有县令大人做靠山,傻子才会把你俩往外推。
他们与石井又是血亲,只要抓住这一点,不管你们怎么骂怎么打,他们都有理由凑上来。
你们要真做得过火,别人反倒要说你们的不是了。”
“我真是小看他们了!”邵云安心里琢磨要怎么以绝后患。
王枝松根本没可能院试的事,夫夫二人都没对外说。
不是两人要等着看王枝松的笑话,而是免得被人说他们落井下石,也免得有人说是他们在背后使坏。
赵河也让邵云安宽心。村里人都知道,王石井家是邵云安做主,而邵云安又偏偏没入王氏的族谱。
只要在外人看来王石井被邵云安拿捏的死死的,邵云安往后不让大屋的进门,谁也不敢做什么。
再说了,大屋那边本来也就是这样。
当年王石井的阿爷和阿奶就是被王老太丢在老屋里,每天除了送两顿饭啥也不管。
大冬天的,两位老人就一床薄被子。还是里正、王文和他们看不过去,关照关照。
王文和那时候都要开祠堂了,王石井的阿爷和阿奶却说儿子和儿媳没有不孝,是他们自己住惯了老屋。
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了,旁人还怎么管。那两人跟王大力一样,是老实到憨的人。那还是没分家呢。
王石井是已经分了家的,契书又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大屋那边若还是一次次要来凑,邵云安就可以把他家的这些破事都抖落出来。
说破了天,给过银子,又签了契书,当时还是净身出户的王石井都有理。
王春秀过了年就十八了,明年怎么也得出门了。等她出了门,更是泼出去的水。
说句不好听的,秀水村没有人会娶王春秀,她只能嫁去别村。
没的出了门的姑子整日回娘家找大哥、大嫂的,这是要被婆家教训的。
邵云安咬牙:“她下次再敢来,我就对外说她要勾引我!看谁脸皮厚!”
赵河一巴掌拍在邵云安的脑门上:“说什么胡话!你对外说她勾引你,这传出去就不知传成啥样了。
别到时候传的你和她有私情,你要石井和青哥儿、妮子咋见人?
你这宅子这么大,你也不缺钱,买上两个家奴。
往后他们再来,你直接让家奴挡出去就是,她还能硬闯不成?别给自己惹麻烦。”
邵云安揉揉脑门:“河子哥,你不知道你手重么。”
“我那是拍醒你!石井真是惯的你!”
邵云安很找抽地说:“我知道河子哥你羡慕嫉妒恨,我会跟元德大哥说你想他惯你的。”
“你这欠打的!”
“哈哈……”
邵云安真觉得赵河是个很聪明的人。赵河给他出的主意他觉得很不错。
王春秀是王石井的妹妹,可不是他的,他还没入王氏族谱呢。
反正外头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他做主,他这个做“儿媳”的要跟家婆多学习。某些人既然喜欢没脸没皮地往他家凑,他还客气什么。
跟赵河闹完,邵云安犹豫了半天,还是问:“河子哥,大屋那边为什么对井哥这么差?井哥可是长子。”
哪知,赵河也摇摇头,说:“谁都不知道那家人是怎么想的。我听我爹说石井从小在家就不受待见。
但石井确实是朱老婶生的。石井长得大,生他的时候朱老婶难产,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邵云安无语了:“那也不是井哥能决定的啊。”
赵河也很是不解:“大力叔对石井也不好。石井小时候没少挨朱老婶揍。
大力叔虽说不动手,却也从不拦着,感觉他根本不在乎石井这个儿子。”
抿了抿嘴,赵河放低声音,“这话你听听就行,别去问石井。”
邵云安马上点头,心想难道真有什么内幕?
这事,也就村里的一些老人知道,私下里有人嚼舌根儿,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族长都压着。
赵河也是听婆母私下里说的。王老太嫁过来的时候很匆忙,从媒人上门到出嫁都不到一个月。
王老太家可是大山村的大户,她嫁过来的时候还带了30亩地的嫁妆。那真是不老少了。
当时朱家那边说的是他们看中了王大力的憨厚,他又没有兄弟以后分家产,但也谁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王老太嫁过来没多久就有了王石井。王石井长大后,又高又壮的,明显不像他亲爹,村里就有人传王石井不是王大力的种。
但村里老一辈的都说王石井是王大力的,孙阿爷也说王石井的月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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