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的水晶吊灯在秘卷展开时晃了晃，泛黄纸页上的墨迹被灯光一照，"神武"二字突然泛起暗青色。
本田的手指按在纸页边缘，指甲盖因用力泛白："武先生，这是东岛武道会用三代人寿命供奉的秘卷——"他喉结滚动，"记载的不是武道神念，是...是芥末配方。"
林小武咬着半块寿司卷的动作顿住。
他早上在便利店买的海苔卷还剩半口，米香混着酸姜味在舌尖打转。
这老小子前半句把秘卷说得跟传国玉玺似的，后半句突然蹦出"芥末"？
他歪头盯着本田油亮的分头，喉结动了动把寿司咽下去："东岛武道会的秘卷，存的是居酒屋菜谱？"
"能激活神纹保鲜！"本田突然拔高声音，指尖几乎戳到秘卷上的墨点，"神纹需要活性物质维持，我们用二十年试出这配方——芥末里的异硫氰酸酯，能让神纹在常温下保鲜七十二小时！"他额头沁出细汗，"武神殿的青龙神纹总说能量不稳定，用这个配方..."
"停。"林小武抬手打断，拇指蹭了蹭鼻尖。
他能闻到秘卷上淡淡的霉味，混着本田身上的檀木香水，像极了老周上次翻出的过期茶叶。
系统面板在意识里闪了闪，显示"东岛秘卷·可信度67%"，这数字比昨天外卖超时的投诉率还低。
他晃了晃手里的寿司卷，海苔脆响在安静的厅里格外清晰："武哥的条款——先用青龙神纹兑换外卖无人机超频模式。"
"什么？"本田的分头差点竖起来。
"我那批无人机总在早高峰卡机。"林小武扯了扯外卖箱上的青龙挂坠，神纹在指尖发烫，"神纹能量给无人机超频，送餐时间能压缩到十分钟。"他笑起来，"东岛不是总说我们配送慢么？
让他们看看，武哥的外卖，比他们的神念传播还快。"
话音未落，刀光骤起。
唐婉的绣春刀穗缠上秘卷边角，刀锋压着纸页划出半寸白痕："婉姐的刀法——"她歪头，眼尾的泪痣在灯下泛红，"专治神纹后遗症。"刀身轻颤，秘卷上某个暗红斑点被挑开，露出下面一行极小的日文："神纹持续激活会导致使用者味觉退化。"她抬眼，"东岛人这二十年，是不是吃刺身都尝不出海胆味了？"
本田的脸瞬间惨白。
苏雨欣的玄铁量尺"当"地戳在芥末罐上。
她不知何时绕到长桌另一侧，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大小姐的发现——"量尺尖端挑起一点暗黄色粉末，"这罐芥末里掺了龙胆粉。"她把粉末凑到鼻前闻了闻，"苦度是普通龙胆的三倍，能掩盖神纹激活时的灼烧感。"她突然笑了，"东岛藏了二十年的止疼药，现在要当宝贝献给我们？"
程雪的警棍已经转得呼呼生风。
她踹翻案几的动作快得像出警抓小偷，檀木案几撞在墙上发出闷响，案上的茶盏骨碌碌滚到林小武脚边。"雪姐的战术——"她弯腰捡起半片茶盏，指腹蹭过内侧的水痕，"神纹能量够造十个保鲜仓。"她抬眼看向本田，"武神殿的神纹仓库上个月漏了三回，用这能量补仓，够不够？"
林小武的太阳穴突然一跳。
虚拟面板在意识里炸开红光，系统小武神的Q版头像皱着眉，语音带着电流杂音："检测到武神之心异常波动——建议用关羽刀意消毒。"他瞳孔微缩，余光瞥见唐婉的刀穗突然绷直如弦，那是她感应到危险的习惯动作。
"武先生！"本田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扯开西装内袋，掏出块青灰色玉简，表面浮着细碎的龙鳞纹，"这是东岛最后的本源之力！"他双手捧起玉简，指节因用力泛青，"用青龙神纹共鸣，能稳定武神之心！"
唐婉的刀穗"唰"地缠住玉简。
她另一只手抚上刀背，刀锋嗡鸣："婉姐的条款——加玄铁门维修基金。"她瞥向苏雨欣，"你家那口老井上个月塌了半块砖，修井的钱该东岛出。"
苏雨欣推了推眼镜，量尺在掌心敲出清脆的响："大小姐的算法——"她扫过玉简上的纹路，"神纹能量够兑换武道直播版权。"她勾了勾唇，"东岛那些神念直播的打赏分成，该算到武神殿账上了。"
林小武摸了摸后颈。
程雪刚才捏他的地方还有点麻，现在被系统提示搅得发紧。
他盯着本田额角的冷汗，突然伸手把玉简抢过来。
神纹在指尖发烫，像块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炸豆腐。
系统面板弹出休眠提示，小武神的头像慢慢变淡："武神之心需时休整...预计休眠七十二小时..."
"谈完了？"程雪弯腰把案几扶起来，警棍在掌心转了个圈，"我请你们吃宵夜？"她瞥了眼墙上的钟，"十点半，刘记烧烤的烤腰子还热乎。"
唐婉收刀入鞘，刀穗慢悠悠缠回手腕："婉姐要吃烤茄子，多放蒜蓉。"
苏雨欣合上笔记本电脑，量尺"咔"地缩回袖中："我要冰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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