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将珍藏多年的大红绸缎铺在桌上,手指轻轻抚过光滑的缎面。"月禾妹妹,"她笑着对苏月禾说,"这料子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用,今日总算派上用场了。"
苏月禾摸着柔软的绸缎,眼眶微热:"红姑姐,这太贵重了......"
"傻丫头,"红姑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出嫁可是大事,哪能马虎?"
几个绣娘围坐一圈,开始裁剪布料。红姑亲自执笔画花样,金线在她手中如同活物,很快就在衣襟上勾勒出一对展翅的凤凰。
"红姑姐的手真巧。"苏月禾看得入神。
"这算什么,"红姑得意地说,"我原先在戏班时,连班主的戏服都是我绣的。"她突然压低声音,"月禾妹妹,我在裙摆里层绣了个小秘密。"
苏月禾好奇地凑近,只见红姑掀开外层裙摆,里面竟用银线绣了一对交颈的鸳鸯,藏在暗处若隐若现。
"这是......"苏月禾的脸顿时红得像嫁衣。
"闺房之乐嘛!"红姑挤挤眼睛,"等韩兄弟发现了,保管......"
"红姑姐!"苏月禾羞得捂住耳朵。苏月禾母亲早早就去了,原本这些事该有她娘亲来教导的,可是如今也只能红姑来了。
另一边苏明远翻箱倒柜,将积攒多年的家底都拿了出来。他抚摸着亡妻留下的首饰盒,轻声道:"月儿她娘,咱们闺女要出嫁了......"
盒子里是一对翡翠镯子,一支银簪,还有几件银饰。虽然不算贵重,但都是精心保存的宝贝。
"爹,"苏月禾站在门口,眼中含泪,"这是娘留给您的念想......"
"傻孩子,"苏明远拉过女儿的手,"你娘若在,定会亲自为你戴上。"他将镯子套在苏月禾腕上,"这镯子是你外祖母传下来的,现在该给你了。"
除了首饰,苏明远还准备了许多实用的嫁妆:新做的被褥、绣花的枕套、药碾、药秤,甚至还有一套珍贵的医书。
"爹,这些医书您不是从不离身吗?"苏月禾惊讶地问。
苏明远笑道:"你是我最得意的闺女,这些自然该传给你。再说,"他眨眨眼,"好在咱们都在农庄里,离的又不远。"
赵铁柱带着工匠们将新房修葺一新。门窗重新刷了朱漆,这砖窑和瓦窑都修好了,现在已经重新开工了。
大家知道韩庄主要和苏姑娘成亲了,一个个高兴的很,这不没日没夜的烧砖瓦给韩庄主修房子,原本那屋子都快修好了,上回被那些人给嚯嚯了,砖瓦坏了不少,好在庄子里泥瓦匠多,大家一起干一个月足够修好了,这是个两进的小院子。大家在地面铺上了青砖,屋顶的瓦片都换了一遍。
"韩哥,这床榻我特意加了两根横梁,"赵铁柱拍着结实的床架,促狭地笑道,"保准够用!"
韩牧野红着脸不接话,专心地在窗棂上雕刻并蒂莲的花纹。他的木工活虽不精细,但胜在用心,每一刀都倾注了对未来的期许。
小木头和苏岩青负责贴"囍"字,两个小家伙比着谁贴得正,闹得不亦乐乎。
"岩青弟弟,你贴歪了!"小木头指着墙上的红字。
"胡说!"苏岩青踮着脚辩解,"明明是墙歪了!"
莫叔同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说:"还缺对喜烛。"
"我已经准备好了。"韩牧野从箱子里取出一对红烛,烛身上细细地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用夜光釉料描了边,晚上会发光。"
众人啧啧称奇。红姑不知何时也来了,倚在门框上笑道:"咱们韩兄弟可真是用心,月禾妹妹好福气。"
正说着,苏月禾端着茶点走了进来。看到满屋的喜庆装饰,她的脸顿时红得像身上的嫁衣。韩牧野连忙上前接过托盘,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又像触电般迅速分开,惹得众人一阵起哄。
原本是件开心的事 ,可是婚期临近,庄子里却出了件怪事——那对作为聘礼的大雁突然不见了。
"昨晚还好好的,"小木头急得快哭了,"今早我去喂食就不见了!"
韩牧野检查了笼子,发现锁是被钥匙打开的,地上还有几个凌乱的脚印。
"这是那个天杀的,连聘礼都偷,要是叫我抓住了,看我不好好修理他一顿!"红姑气得直跺脚。
苏月禾却显得很平静:"算了,反正聘礼已经送过了。"
"不行!"韩牧野斩钉截铁地说,"这是规矩,也是我对你的心意。我这就去把它们找回来!"
韩牧野心中也有些气愤,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两只活雁没想到还有人偷聘礼的。
于是他开始仔细检查房周围的情况,问了问小木头还有其他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小木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道“说起来还真是怪事 前几日我在山下河边钓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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