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晨雾弥漫山间。
韩牧野命人用麻绳将严心诚捆了个结实,又用破布塞住他的嘴,防止他途中叫喊。王猛清点人数,发现除了几个村民受了轻伤外,其余人都安然无恙。
"庄主,咱们现在就动身去玉州府?"王猛擦了擦刀上的血迹问道。
韩牧野望向东方渐白的天色:"越快越好。严心诚失踪的消息瞒不了多久,郭家残党定会派人拦截。"
石头背起行囊,忽然压低声音:"师父,我刚才清点兵器时,发现少了两把弓和三壶箭..."
韩牧野眉头一皱,立即警觉地环顾四周。山林寂静,唯有晨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
"有埋伏!"他猛地将石头推开,一支冷箭"嗖"地钉在方才石头站立的位置!
"保护庄主!"王猛大喝一声,猎户们迅速结成防御阵型。
树丛中窜出二十余名黑衣刀手,为首的正是郭诏!他左臂缠着绷带,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韩牧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韩牧野冷笑:"郭二公子倒是命硬,霹雳弹都炸不死你。"
郭诏怒极反笑:"少废话!把严大人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话音未落,黑衣刀手已蜂拥而上。王猛带领猎户们迎战,箭矢破空声、刀剑碰撞声顿时响彻山谷。
韩牧野护在严心诚身前,手中长剑如游龙般穿梭,接连刺倒三名敌人。石头则占据高处,箭无虚发,专射敌人手腕。
"师父小心!"石头突然大喊。
韩牧野侧身一闪,一柄飞刀擦着脸颊划过。只见郭诏不知何时绕到侧面,手中又扣着三枚飞刀!
"韩牧野,尝尝我们郭家的'追魂刀'!"郭诏狞笑着甩出飞刀。
千钧一发之际,一块巨石突然从山上滚落,正好砸在郭诏面前!飞刀偏离方向,深深钉入树干。
"韩庄主!我们来助你!"山路上冲下来二十多名手持农具的村民,还有他们带的霹雳弹,为首的竟是本该已经撤离的张老汉!
原来张老汉带着部分村民并未走远,一直在暗中接应。见韩牧野遇袭,立刻赶来支援。
郭诏见势不妙,咬牙喝道:"撤!"剩余的黑衣人纷纷窜入山林。
王猛想要追击,被韩牧野拦住:"别追了,护送严心诚去玉州府要紧。"
张老汉抹了把汗:"庄主,前头官道上设了关卡,都是郭家的人。"
韩牧野沉思片刻,忽然看向被捆成粽子的严心诚:"严大人,借你官服一用。"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官道上的关卡处,十余名衙役懒洋洋地躲在凉棚下喝茶。为首的班头不时张望,似乎在等什么消息。
忽然,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疾驰而来。班头精神一振,连忙带人拦住去路。
"站住!官府缉拿要犯,所有人下马接受检查!"
队伍最前方是个身穿六品官服的男子,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他身旁是个师爷打扮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七八个衙役打扮的随从,押着一辆囚车。
"瞎了你的狗眼!"师爷厉声呵斥,"按察使司王大人奉旨巡查,你也敢拦?"
班头一惊,仔细看去,果然见那官员腰间挂着按察使司的铜牌。他连忙跪下:"小的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
"哼!"官员冷哼一声,"本官押送要犯回玉州府,听说这一带有逆贼作乱?"
班头额头冒汗:"回大人的话,是有些山匪..."
"废物!"官员突然暴怒,"光天化日之下,竟让匪患猖獗至此!来人啊,把这些玩忽职守的东西都给我绑了!"
"大人饶命啊!"班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衙役"按倒在地。其余守关的差役见状,纷纷跪地求饶。
囚车里,被黑布罩头的严心诚剧烈挣扎,却发不出声音。
片刻后,关卡易主。"衙役"们换上差役的衣服,把真正的差役们捆好塞进了哨所。
师爷掀开官帽,露出石头年轻的面庞:"师父,这招真管用!"
韩牧野脱下官服,擦了擦脸上的易容妆容:"严心诚的官印和腰牌派上大用场了。王大哥,你带几个人守在这里,拖住可能的追兵。"
王猛点头:"庄主放心,我晓得轻重。"
队伍重新上路。张老汉赶着囚车,低声道:"韩庄主,前面十里就是三岔口,往左是去玉州府的官道,往右是山路..."
韩牧野目光坚定:"走官道。越是危险的地方,此刻反而越安全。"
果然,接下来几个关卡见到"按察使司"的旗号,问都不敢问就直接放行。日落时分,玉州府高大的城墙已遥遥在望。
玉州府衙,灯火通明。
方时赫正在批阅公文,忽听手下急报:"大人!按察使司王大人押着要犯求见!"
方运眉头一皱:"哪个王大人?本官并未接到按察使司行文..."话音未落,大堂外已传来喧哗声。
“那人说把这个交给大人,您就知道了。”看着属下递上来的一块玉牌,接过一看方时赫瞬间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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