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韩牧野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京都。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城门,他牵着马匹,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刚刚经历动荡的皇城。他以重伤为由婉拒了陛下的好意决意回乡。
"师父留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牧野转身,只见朱祁钰一身便装,快步追来。少年——不,现在应该说是年轻的王爷,眼中满是不舍。
"师父,真的不再多留几日吗?"朱祁钰气喘吁吁地问。
韩牧野摇摇头:"你师娘和陌儿还在玉州等着。再说,你现在身份不同。"
朱祁钰倔强地抿着嘴:"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在师父面前,我永远是石头。"
韩牧野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跟着白师爷学习。他虽然心机深沉,但对皇室忠心不二。"
"我知道。"朱祁钰点点头,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师父,这个给您。"
韩牧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天工"二字。
"这是......"
"皇兄给我的。"朱祁钰解释道,"据说与流云阁的信物本是一对。我想把这个送给师父,日后你与师娘好有个防身之物。"御赐令牌可保他们安全。
韩牧野郑重地收下玉佩:"多谢王爷。对了,云姑娘他们......"
"云姐姐一早就走了。"朱祁钰笑道,"说是要回江南重建流云阁。王五叔跟她一起去了,说要去当个护法什么的。"
韩牧野失笑:"这老小子......"看来王五哥哥对这云姑娘倒是上了心的,这倒是也好。
师徒二人又说了些体己话,最终在朝阳完全升起时道别。韩牧野翻身上马,向着玉州方向疾驰而去。
离开京都的第五日,韩牧野在一处小镇客栈投宿。刚安顿好马匹,就听见大堂里传来一阵骚动。
"这位姑娘,一个人喝酒多寂寞,不如陪大爷几个乐呵乐呵?"一个粗鲁的声音说道。
"滚。"清冷的女声让韩牧野立刻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他快步走进大堂,果然看见云无心独自坐在角落,面前三个彪形大汉正不怀好意地围着她。
"我说这位姑娘......"为首的大汉伸手就要去摸云无心的脸。
"咔嚓"一声脆响,大汉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折,随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找死!"另外两人拔出匕首扑向云无心。
韩牧野正要出手,却见云无心身形一闪,分水刺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其中一人的咽喉上。
"再动一下,就要你死。"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三个恶霸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客栈。
韩牧野这才走上前:"云姑娘好身手。"
云无心收起分水刺,瞥了他一眼:"韩教头跟了我三天,有何贵干?"
韩牧野一怔:"你早就发现了?"
"从出京都第一天就发现了。"云无心倒了杯酒推给他,"你那匹马的蹄声太特别。"
韩牧野苦笑,在她对面坐下:"我并非有意跟踪,只是恰好同路。"
"去江南?"云无心挑眉。
"路过。"韩牧野解释道,"玉州在东南方向,有一段路与江南同路。"
两人沉默地喝了一会儿酒。云无心突然开口:"朱祁钰那小子还好吗?"
"他适应得很快。"韩牧野回答,"陛下让白爷给他安排了不少老师。"
云无心轻哼一声:"白老头倒是会打算盘。"
"你呢?"韩牧野问,"重建流云阁不是易事。"
"是不容易。"云无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那是我的家,总要回去的。"
她顿了顿,突然问道:"你真打算回玉州当个普通庄主?"
韩牧野望向窗外:"嗯,我本就是个猎户,十年恩怨,累了。现在只想回家守着妻儿过几天安稳日子。"
"可惜了你这一身武艺。"云无心轻声道,"还有石头,天工流云本该合璧的。"
韩牧野心中一动,取出朱祁钰给的玉佩:"说到这个......"
云无心看到玉佩,瞳孔微缩。她从腰间取出另一块玉佩,两块玉放在一起,严丝合缝,背面纹路组成一幅完整的山水图。
"果然是一对,希望有朝一日天工流云的名声能再创辉煌,日后云姑娘若是来玉。"韩牧野感叹。
云无心收起玉佩,突然起身:"天色不早,我该走了。"
"云姑娘......"韩牧野叫住她,"他日若有需要,可来玉州寻我们,石头临走前一直记挂着姑娘,说姑娘是他的师姐自是一家人的。"
云无心背对着他,轻轻点头,然后大步走出客栈,消失在夜色中。
又过了半月,韩牧野终于回到玉州。远远望见玉州城的轮廓,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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