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蜷缩在坍塌的掩体下。
“有毒气！”
黄绿色的烟雾漫过战壕，一阵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士兵开始呛咳，喉头像火烧一样。
士兵开始踉跄着扑向防毒面具箱。
可是防毒面具太少了。
没有面具的战士，眼球在眼眶里疯狂鼓胀，指甲抠进脖颈抓出血痕……
有人撕开衣襟把尿泥往口鼻上糊。
有人用浸透棉衣的冷水捂住口鼻……
郝孟灵扯下防毒面具，嘶吼着：“弟兄们！人在阵地在，太远在！”
话音未落。
鬼子的豆丁坦克已碾过第一道铁丝网。
一个20出头的战士，全身绑紧手榴弹扑向履带。
一声巨响，鬼子的坦克掀翻在一旁。
郝孟灵抓起一挺捷克造：“把小鬼子压下去！”
突突突，他带头冲在了最前面。
三天三夜的拉锯战，阵地七度易手。
鬼子开始呼叫空中支援。
关东军飞行队的九七式轰炸机。
对着南怀化阵地倾泻弹药，松林烧成冲天火柱。
郝孟灵的指挥部早已向前推进至前沿弹坑。
鬼子两个中队的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已经冲入了主阵地侧翼。
他抄起一支中正式步枪，率警卫连逆着弹雨发起反突击。
子弹擦过他的左臂，血水顺着手臂流淌。
他大喊一声：“军人马甲裹尸还，今日若战死，值了！”
他抄起大刀砍下去，一个鬼子应声倒地。
“又多一个垫背的。”
南怀化高地眼看就要失守。
就在此时，不知道哪来的冲锋号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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