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那边若有任何需要,直接来找咱家,陛下吩咐了,一切以婉嫔娘娘安危为重,要什么给什么。切记,婉嫔娘娘就是陛下的命根子!”
“是,属下告退。”影七抱拳行礼,接过盒子,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廊柱的阴影里。
李德全望着影七消失的方向,咂了咂嘴:“啧啧,影七大人这身手,真是越发精进了。
嗯,和咱们陛下比,那轻功也是……”话到嘴边,他猛地一顿,抬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哟,瞧咱家这张嘴,又多话了!”他摇摇头,转身回御书房伺候去了。
“李德全,给都察院萧元成传旨,让他提前整理好兵部尚书李宏泰的通敌西域的罪证!这个兵部尚书不能留了!明日早朝带到殿前!”
“是,奴才遵旨!”李德全给皇上行个礼,去传旨了。
“哎,恐怕这朝堂又要变天了哦!”
太监总管李德全转头嘱咐身边的跟着内侍小顺子,都给咱家嘴巴严着点,不该听见就不能听见,知道吗?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李公公,奴才懂了!”小顺子机灵的赶紧停下,弯腰行礼恭敬的回应着。
第二日的早朝,紫宸殿上,果然如李德全所预料的那般,平静被打破了。
朝堂之上,往日里庄严肃穆的气氛,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百官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触怒了龙椅上那位喜怒无常的帝王。
一声不合时宜的奏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站在丹陛之下的,正是兵部尚书李宏泰,当朝李贵妃的父亲。
他身着一品官服,头戴乌纱帽,面容严肃,神情肃穆,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
但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显然,他已经从女儿那里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又或者说,他自己也认为时机已到。
在他看来,婉嫔这个“祸水”既已“伏诛”,后宫之中,他女儿李贵妃位份最高,资历最老,又有他这个兵部尚书做后盾,这皇后之位,舍她其谁?
于是,李宏泰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躬身奏道:“启禀陛下,臣兵部尚书,李宏泰有本起奏”!
“哦?李爱卿请讲”皇上摆手回应!然后又眯起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不可长久无主。如今宫中诸事繁杂,各宫嫔妃无所适从,人心惶惶,还请陛下早日册立中宫,以安后宫,定国本,稳社稷。”
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他话音刚落,站在前排的丞相尹春德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李宏泰,真是个蠢货!蠢到家了!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心尖上的人刚刚“没了”,正是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他居然还敢提立后?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果然,龙椅上的萧元宸缓缓抬起眼皮,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一座沉睡的火山正在慢慢苏醒。他的目光落在李宏泰身上,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剑,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审视。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哦?李爱卿,竟如此关心朕的后宫之事?朕还以为,李爱卿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整顿军务之上,而不是操心朕的家务事。”
李宏泰没听出那语气中的危险,反而以为皇上是在询问他的意见,顿时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杆,侃侃而谈:“陛下,臣以为,后宫安稳,方能延绵子嗣,稳固我南楚江山。
自古以来,立后都是国之大事,关乎社稷兴衰。先前陛下偏宠婉嫔,以致后宫不宁,乌烟瘴气,险些酿成大祸。
如今那不祥之人已遭天谴,实乃社稷之福,天下之幸。陛下正值盛年,龙体康健,理应雨露均沾,广纳贤淑,充实后庭,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万世基业!”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儿身穿凤袍,母仪天下的那一幕。
他全然没注意到周遭同僚们投来的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更没看见龙椅上那位帝王,脸色已经沉得快要滴出墨来。
站在一旁的九王爷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蠢材!睁眼瞎吗?没看到皇上的脸都绿了吗?
还“不祥之人”?还“遭天谴”?这混账东西,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简直是茅坑里点灯,找死!
丞相尹春德不动声色地瞥了九王爷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他自己作死,拦不住,你也别掺和。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九王爷暗自叹了口气,背脊微微发凉。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如花似玉、名满京城的嫡长女,就因为当初自己对婉嫔做下的错事,被他连累的如今已被打发去了大佛寺,说好听点,是给婉嫔娘娘祈福去了,说不好听呢,那就是青灯古佛伴余生,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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