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佟佳氏身旁坐着一位福晋,给佟佳氏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
“那郭络罗氏虽是前安亲王的外孙女,可与你家郡王关系就远了,你说这些干甚?何必多此一举?
我倒是还未询问于你,你家郡王如今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你今日缘何至此?”
观其穿着打扮,是位年长的宗室福晋,不过位分硬是不高。
闻听此言,佟佳氏连忙用手帕,轻轻在眼角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柔声说道:
“正是因为我家王爷如今重病缠身,卧床不起,这才引得那些阿猫阿狗,都趁机对安王府踩上几脚啊!
我此番前来,也是迫不得已,安王府出去的姑娘,如今竟沦落为妾室,
一个下五旗的都欺压到安王府头上来了,我这心里啊,可真是如刀绞一般,难受得很呐!”
佟佳氏这话里,透露着对皇上的不满,毕竟赐婚和贬郭络罗氏为侧福晋,都是皇上的圣旨,
那宗室福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并未接话,不愿和瓜尔佳是说这个话题,
同时,心中对佟佳氏的那一丝同情,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毕竟,佟佳氏不仅是皇后娘娘的堂姐,更是郡王福晋,还敢对皇上不满,又何须自己来怜悯?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佟佳氏心中不禁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那宗室福晋一眼,
又顾及到对方是长辈,虽说对方只是个贝勒福晋,可也不敢做得太过放肆。
然而,就在这时,后面的爱新觉罗氏却突然插话道:
“谁说不是呢?这世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自己手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牢牢守住才行,否则一旦被他人夺去,也只能怪自己倒霉,无处申冤。”
这下,反而轮到佟佳氏沉默不语,爱新觉罗氏既是宗室女,又是雍亲王的前岳母,轻不得重不得,
况且,大家都心知肚明,觉罗氏所说的,不就是雍亲王福晋之位,如今被瓜尔佳氏夺走的事嘛。
然而,瓜尔佳·谨容不仅是太子妃的堂妹,更是出身名门望族,
又不是如乌苏氏那般只是个下五旗,佟佳氏自然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为缓解尴尬,佟佳氏迅速转移话题,转头给坐在她身旁的那贝勒福晋,夹了一筷子鲜嫩的羊肉,热情地说道:
“光顾着聊天了,都忘了吃东西,尝尝这羊肉,味道可好了!”
两人转而谈论起各种吃食来,爱新觉罗氏自讨了个没趣,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随后,她又狠狠地瞪了锦书一眼,心中暗骂这宜修这个庶女不知尊卑,竟然把她的席位和锦书放在一起。
没人再说什么敏感的话题,锦书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锦书心里清楚,这些人随便一个的背景,都比乌苏氏深厚得多,
尽管她现在已经是二品诰命夫人,但在这些权贵面前,也实在是微不足道。
宴席结束后,人们纷纷起身离席,正当锦书也准备离开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乌苏夫人请留步!”
在场的之人不禁都停下脚步,纷纷闻声望去,
只见身着内侍服饰的人。快步朝这边走来,此人正是厦景行。
锦书随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迎面走来的厦景行,
她身旁的几位福晋也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想要知道那内侍叫锦书有何事,
厦景行走到锦书跟前,先是对着众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
“诸位福晋吉祥!”
几位福晋相互对视,随后,佟佳氏出声道:“这位小公公免礼!”
锦书也跟着说着免礼,接着对着她们几个微微点头,才开口问道:
“这位公公,您是在叫本夫人吗?”
厦景行起身,单独对着锦书说道:
“侧福晋请夫人到舜华居一叙!”
佟佳氏几人听到这话,脸色黑了一半,开口说道:
“既然不是叫咱们,那咱们走吧!”
说罢,只见她扭头便带着其他人离去。
然而,雍亲王府两个侧福晋,只有锦书被请,
爱新觉罗氏此时太过难堪,脸色比佟佳氏还要黑,
柔则在的时候,她来王府后院如自家宅院,
自从柔则离开后,宜修就再也没有请她入过王府,这让觉罗氏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众目睽睽之下,竟被一个下五旗之人比了下去,
觉罗氏她恶狠狠地瞪了锦书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众人离去,锦书踌躇了一下,还是跟着厦景行,一同朝着王府后院走去。
今日槿汐只是稍稍露了个面,跟随胤禛向几位皇子和宗室长辈敬了酒,瞅准时机跟胤禛说了声,便悄然离场。
毕竟,如今槿汐还有几日才满三个月,对于有孕之人来说,前三个月自然是半分都疏忽不得。
槿汐身着一袭待客衣裳,静静地坐在坐榻之上,等待着锦书的到来,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胤禛前些日子,给她看的那份嫁妆单子。
那份嫁妆不仅有金银珠宝,还有一房陪嫁,甚至还包括一个铺面和一个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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