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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一点,宋清熠准时抵达与夏穆约定的咖啡馆。
她刚推门而入,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清熠!”
她回头,两名警察快步走来,出示证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谢婉案的调查。”
宋清熠挑眉,目光扫过咖啡馆角落——夏穆坐在暗处,朝她举了举咖啡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能问一下是谁要重审谢婉的案子吗?”宋清熠敛眸,收回视线。
“谢婉的父亲,谢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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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审讯室内,灯光刺眼。
宋清熠坐在桌前,对面是负责此案的陈警官。
“宋小姐,谢婉死亡当晚,你在哪里?”
宋清熠神色平静:“就在那栋楼内。”
宋居澜的婚礼排场很大。
白天是在沙滩举行了的婚礼,而在夜晚为了迎宾,便将场地设立在了C市最豪华的景荣大厦内。
“具体位置呢?”
“……我觉得这些问题我不需要再重新答复一遍。”
宋清熠恹恹地看着陈警官:“案发当晚,我是被宋月月骗过去的,等我一进门的时候谢婉就已经坠落身亡了。”
当年的情况她已经重复过无数遍。
宋清熠碰到宋月月,她说东西丢了要她帮忙去找,只说在二十三楼丢失的。
可等宋清熠到了二十三楼时,整层楼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因为故障停工了。
其余地方的监控只拍下来宋清熠独自一人前往谢婉所在的房间,根本没拍下宋月月。
也就是在监控盲区这里,宋清熠遇到了宋月月,宋月月叫她帮忙找东西,加以引诱把她骗去了谢婉房间。
宋清熠进去后,刚好时间卡在谢婉坠落身亡的时间,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
陈警官皱眉,刚想继续问,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宋月月、夏北纪、宋居澜、宋业成和赵岁婳依次走了进来。
宋月月眼眶泛红,声音哽咽:“警官,我可以作证,当年就是宋清熠杀了我大嫂!”
夏北纪叹了口气,故作痛心:“清熠,自首吧,别再错下去了。”
宋居澜冷冷盯着她:“宋清熠,你害死谢婉还不够,现在还想害整个宋家吗?”
宋业成和赵岁婳站在最后,一言不发,但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陈警官看向宋清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宋清熠环视一圈,忽然笑了:“证据呢?”
众人一滞。
宋月月急忙道:“当年现场只有她一个人,这还不够明显吗?!”
“明显?”宋清熠嗤笑,“那监控呢?指纹呢?”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
最终又是宋清熠率先打破沉静。
“不过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案发现场的监控视频至今没有公布?”
陈警官的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顿:“监控系统当天故障。“
“真巧。”她轻笑一声,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那指纹呢?物证呢?七年了,除了这些模糊的照片,警方还有什么?”
宋月月的声音尖利得刺耳,“当年就是她杀了我大嫂!我们都是证人!”
宋清熠缓缓转头,目光平静得可怕:“宋月月姐,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我、我当然在楼下啊!”宋月月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包包。
“是吗?”宋清似笑非笑:“我怎么记得你和我一样,就在三十二楼啊?”
宋月月的脸色瞬间煞白,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掐住包带。
夏北纪看着宋清熠痛心疾首的叹息,“清熠,别再狡辩了,当年的事……”
“夏北纪,”宋清熠突然打断他,“你要不要想想当时你在哪?”
夏北纪的脸色有一瞬变得惨白:“我当然是和叔叔阿姨在楼下……”
“是吗?”宋清熠歪了歪头,“那要不要查查你的手机通话记录?电信局的记录可不会说谎,当晚你明明是在夏家,出事之前我们还通过电话。”
宋清熠赌他不敢真的去查通话记录。
事发当晚,宋清熠和他通过电话之前,其实夏北纪就已经和宋月月在景荣大厦的客房滚在了一起。
夏北纪的膝盖一软,重重坐回椅子上。
他的嘴唇颤抖着,最终挤出一句:“我...我记错了,那天我确实没去过……”
宋业成猛地拍案而起:“够了!”
“急什么?”宋清熠冷笑,“我还没问到您呢。当年母亲去世后,您为什么第一时间修改了遗嘱?连母亲留给我的那部分信托基金都转到了赵阿姨名下?”
赵岁婳停不下了,她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清熠,我们都知道你精神不稳定,这些年来一直在接受治疗……”
“赵阿姨,”宋清熠转向她,突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您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真漂亮。是用我母亲的保险金买的吧?银行的转账记录和珠宝店的收据,现在还锁在保险箱里呢吧。”
“我……”赵岁婳脸上的笑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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