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欢在内的金乌班众人才不信,他们又要发难时,燕常却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
“不是桑南衣接近的我,是我主动接近的桑南衣。”
“倒是舒欢你,早先我刚来的时候,你可是天天找着不同的借口同我搭话,这么说,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接近我两个哥哥。”
舒欢先前确实动过同样的心思,只是燕常压根不搭理她,后来,她通过别的方式接近了她爱慕已久的燕家大哥,而燕家大哥是个直肠子,一点面子没给她,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
自此后,舒欢便对燕家记恨上了。
也就有了今日这事的发生。
舒欢瞬间被问住,脸色微红,但下一刻就恶狠狠否定道。
“才不是,燕常你别胡说!”
“自己心思歪,看谁都是歪心思!哼!”燕常早就看出了舒欢的心思,掩饰不了一点脾气。
而且,就舒欢方才那点神情变化,在场是个聪明人都有所察觉。
舒欢气急败坏,只得趁众人深想前,赶紧转移话题:“燕常,你被利用,我好心提醒,你还反咬我一口,谁是好人你看不出便罢了,你的闲事我也懒得管,可不管怎样,燕常你今日输了,便是我的手下败将。”
“大家也都见证了,我舒欢,打败了燕家神童。”
舒欢微扬起下巴,她要的就是这个名。
燕常年纪轻轻就有不俗的围棋天赋,在京师也是颇有名气,舒欢自知自己棋品不到五品,定然去不了四大棋院。
但她也有七品的棋力,赢过燕常,她便在五品之下的棋手圈里有了一席之地,别人以后提及她都会说她是赢过燕家神童的女子,以后议亲之时,也能抬到极高的身价。
桑南衣看了一眼舒欢得意洋洋的神情,转头便问向身前的燕常。
“你怎么会输?”
燕常年纪虽小,但天资不差,桑南衣虽不清楚燕常真正的棋品实力,但她看过燕常和舒欢的棋局,显然,燕常的棋力在舒欢之上。
刚刚给桑南衣和莫夫子报讯的方初道。
“还不是因为……”
燕常低声斥道:“方初,莫找借口,我输了就是输了。”
“可是……”
“没有可是。”
燕常不让说,方初还真不敢说。
桑南衣垂了垂眸,目光落下燕常异常发红的耳根,她眼眸微眯道。
“你发烧了?”
燕常身体瞬间绷直,咬牙否认:“没有。”
桑南衣却下了断言:“你因为发烧才输给了她。”
“高烧?”
燕常没说话,旁边的方初忍不住接了话:“大夫说燕常是高热,严重时头昏脑涨,视线都会模糊,本来让他在府中休养的。”
方家就在燕家隔壁,方初自幼同燕常关系就好,所以这些事,他都知道。
桑南衣皱眉:“那为何来棋堂?”
“别说。”燕常快速制止,抬手就想去捂住方初的嘴。
但燕常发了高热,手软绵绵没力气,自也拦不住方初,方初看向桑南衣道:“燕常知道你过几天要去参加棋品定级考核,便想着给你送一些燕府搜罗的重点考题,给你补课。”
“他若在府中休养,便会错过你的考核,所以……”
因为担心桑南衣考不过,所以顶着重病的病体也要来长兴棋堂,结果却被舒欢拦住,趁机赢了同燕常的对弈,踩着燕常的名气博下美名。
桑南衣静静看了燕常片刻。
燕常有些别扭地别过脸道:“你别这么看我,我就是不想错过莫夫子的课,才不是为了给你补课……”
桑南衣却一脸严肃道:“为何这么帮我?我们关系没好到这份上。”
燕常:……真是个硬邦邦的人!半点没有女子温柔,这个时候不应该十分感动吗?
过了会,燕常才道:“吃人嘴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知道你是怎么收养小香香的。”
燕常极其爱狗,但燕家不让养狗,之前他有瞧见桑南衣有溜过小香香,大黄狗叫这名着实有些奇怪,出于好奇,他便差人打听了一番。
结果知道了小香香因为有狗味被原主人抛弃的遭遇,而后再看桑南衣给它取的名字,才觉其中意义珍贵。
待狗都如此好的人,定然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
自那以后,燕常才真正想与桑南衣交好。
桑南衣听明白原因后,倒是忽然笑开,方才的严肃宛若雪后遇阳消失了。
桑南衣道:“你待我如此好,我自不会让你莫名受委屈。”
燕常道:“谈不上委屈,也是我不该对自己过于自信,带病去跟舒欢下棋。”
桑南衣却也点点头:“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是好事,以最佳状态去迎敌,不只是尊重自己,也是尊重对手,下回记住便可。”
燕常下意识乖乖点头,等到反应过来时,却惊觉桑南衣说话的口气,怎么比夫子还像夫子,就好像当过别人的老师一样。
一旁的莫夫子也是同样惊讶,只有真正的小萝卜头方初两眼茫然,还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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