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桑南衣都比不上辛襄士。
包括桑南衣自己公正评价,若论世俗规则,也是如此。
而且,她虽起了逗弄左意生之意,但她心底也清楚,她同左意生也并不熟。
左意生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什么能超越世俗规则?
唯有,感情。
可她同左意生哪里来的感情。
亲情自不可能。
爱情,能被左意生这样的人心悦,自然那女子有了不得的特质,桑南衣虽然自认自己也算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
但也没厚脸皮认为不过短短几个月且压根算不上亲近的相处就能让左意生动情。
友情,或许有一些吧。
一些并肩作战的情谊。
又因为山海棋赛里的参赛棋手里,她和三皇子同左意生要比旁人熟悉点。
……
冷不丁,桑南衣突然灵光一闪。
心中有了答案。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
她知道左意生最大的秘密。
左意生有喜欢的人。
这么一想,她比辛襄士重要,自也是对的。
得出答案的桑南衣心中疑云瞬间散开,回到客栈时,俨然已是笑容满面,而她刚回到客栈,一圈人就想围上来,但众人又瞧见她身旁宛如一尊玉塑的左意生。
顿时,众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左意生识趣,同桑南衣道。
“桑小姐,我先上楼。”
桑南衣点点头,等左意生消失后,众人才叽叽喳喳围了上来。
鱼云浅拍了拍桑南衣的肩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你说,先前,我同你对弈那次,你如果没睡着,是不是就该我输了。”
桑南衣笑:“哪会?鱼师姐的棋力可比我今日的对手厉害太多了。”
鱼云浅知道桑南衣是给她面子,桑南衣的棋谱比她的人更快传到他们的手里,鱼云浅看过那份棋谱,也知晓桑南衣的棋路。
她赢不了。
虽然早就已经从北学棋院院长那里知晓答案,可真正看到桑南衣与庄锦对弈的棋谱,鱼云浅才彻底死心。
鱼云浅倒有些庆幸,上回桑南衣睡着了,不然让她当着北学棋院院长和左意生的跟前输给桑南衣,确实让她这个当师姐的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而瞧着桑南衣同左意生一起归来,鱼云浅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到北学棋院其他一些学子向桑南衣请教了一些棋路上的问题后,桑南衣才同鱼云浅往自己的房间走。
两人的房间在客栈后院,能不受前街喧闹的影响,安静许多。
踩着月色,桑南衣抬头道。
“方才竟然说了这么久。”
鱼云浅:“却也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如此之多,你瞧刚刚那些师兄弟,听了你的指点后,脸上个个豁然开朗,我瞧着,你虽然棋力不及左世子,但你定然比他指点的好。”
桑南衣:“那可不敢当,左世子的指点和我的指点,水平不一样。”
鱼云浅:“你也莫谦虚,我说的是真的,好的高手不一定是一个好的老师,我瞧你方才跟那些师兄弟谈论的棋道,比我给他们上课时说的都还好,你以后想不想留在北学棋院当棋师,我瞧你还挺适合的。”
上辈子教了一辈子小皇帝的桑南衣果断摇摇头。
既已选择投身棋道,便不再走回老路。
鱼云浅脸上闪过几分遗憾:“可惜了。”
桑南衣也没把话说死:“若我以后真的功成名就了,也会偶尔回北学棋院分享一下经验的。”
鱼云浅伸出小手指想同桑南衣拉钩:“那就一言为定。”
桑南衣觉得鱼云浅此举跟个小孩子一般,有些无奈地伸出小手指配合:“好好好,一言为定。”
而鱼云浅收回手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左世子才是那个慧眼识珠的人,若不是他,你可能就被埋没了。”
桑南衣停下脚步,眼露诧异:“什么意思?”
“虽然院长没有明说,但我后来思索一番,也转了个弯儿来,不然你同我对弈那次,左世子为何一定要跟着。”
“我同你对弈那次,左世子看了?”桑南衣吃惊。
鱼云浅眼下已同桑南衣相熟,这事也不是不能提之事,鱼云浅便把先前发现桑南衣逃课,本想处罚,却因为左意生改为试探她是否是棋力四品的事告知了桑南衣。
鱼云浅没注意到桑南衣眸光里的诧异越发多了些,继续道。
“没想到左世子对你这个同桌观察的还挺细致的。”
好一会,桑南衣没说话。
等快走到房门前时,才听见桑南衣静如水的声音。
“是啊,我也没想到。”
***
各路棋院来北向分赛场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赛事安排的极为紧密,也只给了一日休息,便来到了北向分赛场的决赛之日。
而北学棋院在北向分赛场的决赛对手,正是他们的“老熟人”——
江南棋院。
上一届山海棋赛差点让北学棋院输掉的江南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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