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衣:“上一届山海棋赛他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想来知晓得罪了你,自不好亲自出面,怕招了你厌烦。”
鱼云浅神色变了变,但还是咬牙说丁善哥哥不好,不过桑南衣却瞧见鱼云浅将丁善哥哥的信偷偷藏在了袖中。
桑南衣笑了笑,调侃转移话题道:“还是鱼师姐有福气,你瞧我辛辛苦苦下棋,可没人给我送情书。”
而桑南衣也不知……
江南棋院回程的马车里。
丁善一上车,丁善哥哥便凑了过来问道。
“我让你转交的信,你转交了吗?”
丁善点点头。
丁善哥哥长松一口气,下一句又道。
“那你呢?可有同桑小姐说明你的心意?”
丁善哥哥自然知道,丁善在见过桑南衣同庄锦那场对弈后,便对桑南衣一见钟情。
丁善顿时脸颊通红如大苹果,继而轻轻摇摇头。
“我输给了她,怎好再说这些。”
丁善哥哥拍了拍丁善的肩:“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自是要赢过桑小姐才能同她表明心意。”
丁善苦笑片刻:“哥,桑小姐棋力在我之上,我一时半会想要赢她很难。”
丁善哥哥:“那便回去好好研修研修,等你棋力进步之时,再寻桑小姐对弈,若是还是输了,你便留在京师,同桑小姐交个朋友,切磋切磋,感情不就是这么慢慢培养起来的吗?”
丁善听见哥哥的鼓励,心中阴霾散了些,暗暗给自己鼓劲,等下回再来京师之时,定然要同桑南衣交好。
可丁善不知,美人身边,豺狼虎豹本就环伺,他这么一松手,再见已然不是眼下光景。
……
鱼云浅不想说丁善哥哥的事,直言道。
“你这次为何要用江南君子棋?不用你擅长的棋路?”
“你是不知,我都替你捏了一把冷汗?”
鱼云浅实在不明白桑南衣为何要给自己上难度,虽然桑南衣最终是赢了,且用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确实更能打击对手,但鱼云浅还算了解桑南衣。
丁善她也远远瞧见,是个质朴善良的男子,桑南衣该是会心软,不至于下狠手。
事实证明,桑南衣最后确实是下了一局善棋。
既然不是想打击对手,桑南衣为何要选择跟对手一样的棋路呢?
桑南衣目光微顿,脑海里冷不丁闪过左意生的面容。
她眸光垂下,有一闪而过的忌惮。
今日左意生再次主动靠近,是在有意试探,还是变着花样的威胁?
左意生不会平白无故地关注一个人,还是一个跟他毫无交集的人。
可早先听了鱼云浅的话,桑南衣这才发现左意生极其注意她,甚至在观察她。
桑南衣想了一晚上,得出了结论。
她穿越到大周朝的事,兴许被左意生察觉了。
或是说,左意生曾经调查过她,异常聪明的左意生,察觉出来她同“原身”并不相同。
不过,这种事若是放在旁处,左意生也许不会管,但她就在左意生身边,又是一同参加山海棋赛。
想来现在在左意生眼里,她极有可能成了借尸还魂的妖邪。
所以,左意生才对她百般观察,甚至比旁人更为亲近她,也只是为了更好地调查她。
包括先前不让她答应丁善的要求,只怕也是担心她会对丁善做出什么不利之事。
毕竟,“借尸还魂”“穿越重生”一说,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要执行火刑的程度。
桑南衣不会去赌左意生能听她解释,只想着左意生没证据,她以后远离他便是。
而她的棋路总是藏着她过往的痕迹。
帝师之聪敏机智,原身不过一介平民,如何能有见过山河的气魄。
所以,北向分赛场总决赛之日,她想了想,选择了江南棋院的棋路。
这样可暂时躲避左意生的观察一阵。
等山海棋赛一结束,她立马申请转班,能离左意生有多远就有多远。
***
桑南衣打定主意,这一躲便从北向分赛场决赛之日,躲到了四大棋院参加山海棋赛总结赛之日。
晨星点点,第一日,是集合之日。
这一次的山海棋赛总决赛对弈地点定在了中央棋院。
中央棋院不同于四大棋院。
它虽为棋院,却不是一座普通棋院。
中央棋院并没有学生,也没有老师对内授课,它是直属于当今圣上,里面广纳天下顶尖的围棋高手。
更有棋道十宗师坐镇其内。
与其说它是棋院,不如说它是大周所有棋手的朝圣地。
只要能进中央棋院,也就代表成了大周最为顶尖的棋手,若是还能被棋道十宗师看上,收为徒弟,更是百年修得的好福气。
所以,这回的山海棋赛不只是为了各自的棋院争夺殊荣,更是为了能被隐在中央棋院的十大宗师看上。
成为天骄中的天骄。
于是,桑南衣一落马车,瞧着周遭众人皆穿的有些花枝招展,精心打扮过的模样,她低声同旁边的鱼云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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