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学棋院的两位替补棋手,三皇子和桑南衣。
三皇子明显比桑南衣紧张的多,他额尖甚至开始冒汗。
“怎么第一日就要我们上场,我完全没有准备。”
桑南衣倒是悠然淡定:“三皇子,你棋力已然进步,不至于如此慌乱。”
三皇子:“桑小姐,如今是在中央棋院,便是四大棋院的替补棋手,个个实力都不同凡响,根本不是分赛场的棋院能比的,即便我棋力有所进步,估计也不够看。”
“眼下,只能想着别输的太难看。”三皇子几乎放弃挣扎。
而瞧着桑南衣丝毫不乱,三皇子眨眨眼道:“桑小姐,你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吗?”
桑南衣却果断摇摇头:“完全没有信心,我甚至不知道其他棋院的替补棋手实力如何。”
三皇子讶异,更替桑南衣捏了一把汗:“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桑南衣:“担心又有何用,担心就会不输吗?”
桑南衣轻轻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语重心长道:“凡事往好了想,能同这么多高手提前对弈,即便现在输了,若是在这次对弈之中,发现了对手的致命缺陷,我们也好做击破攻略,等到正式的山海棋赛时,我们赢过对手的机会便大了许多,北学棋院拿下头名的机会也更大了些。”
三皇子微愣,看向桑南衣的目光更充斥着些微惊诧。
桑南衣转头笑道:“别这么看我,太崇拜我,我可是会骄傲的。”
桑南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又让三皇子回归现实。
也是,桑南衣不过是一介平民。
他方才怎会觉得桑南衣比皇宫里教他读书的太傅还来得通透聪慧。
定然是一时错觉!
不过,经桑南衣这么一打岔,三皇子的心境倒是稳了许多,思量片刻,认可桑南衣的话道。
“你说得对,转念方觉凡事皆对我有益,我就当去提前研究敌人的棋路。”
桑南衣笑:“孺子可教。”
桑南衣这番话,离得近的北学棋院几位主力棋手全都听见了。
本想安慰两人的主力棋手顿时觉得好似没了用武之地。
不过,他们几人也多看了桑南衣几眼。
未曾想,桑南衣虽然实力不济,可这心态比他们还稳当许多,合该好好向她学习一番。
就在四大棋院的替补棋手们各有所思时,高台之上的赛事官员已然开始宣布这次“替补棋手头名赛”的规矩。
倒也十分简单。
个人战,抽签两两对弈,赢者进入下一轮,直至角逐出头名。
眼下,四大棋院的替补棋手纷纷出列。
桑南衣目光微扫,看见其他三大棋院的六位棋手,唇角的笑意微收,难得透出一丝兴味。
等所有人抽完签后,赛事官员开始宣布。
“抽到一号签的请出列。”
一个东学棋院和一个西学棋院的替补棋手出列。
以此类推。
直至——
“抽到四号签的请出列。”
桑南衣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她看向对面南学棋院的替补棋手。
因为他们是最后一组,所以没有意外,这位南学棋院的替补棋手就是桑南衣的对手。
可桑南衣等了一会,却不见对面那位南学棋院的替补棋手出列。
赛事官员也看向南学棋院的队伍。
南学棋院主力棋手班月唐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冷漠道。
“韩玉泽今日抱恙,退出这次替补棋手头名赛。”
韩玉泽便是桑南衣这一场原定的对手。
观众席一片哗然,只因韩玉泽明显面色红润,毫无生病的迹象,显然,是韩玉泽不想同桑南衣对弈。
或是说,南学棋院想保留一点颜面,毕竟他们很清楚,再怎么下,也赢不过东学棋院的那位最强替补棋手。
所以,便让实力更为厉害的韩玉泽称病,也能防范一些,毕竟韩玉泽也有自己的大杀招,最好不要提前暴露,等这次替补棋手的头名赛熟悉了各家替补棋手的棋路后,到了正式的山海棋赛,还能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南学棋院虽是从大局考虑,但却实打实地在打桑南衣的脸。
毕竟,从现在来看,就是韩玉泽压根不屑同桑南衣对弈,宁愿称病退出比赛,也不屑同桑南衣对弈。
韩玉泽和班月唐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辛襄士和三皇子倒是齐齐皱了眉,往前一步,刚想为桑南衣打抱不平。
却见桑南衣伸手拦住二人,抬头,同高台上的赛事官员道。
“大人,韩玉泽退赛,那我这算直接晋级吗?”
赛事官员都快被逼疯了,前有雅正宗师乱改特设环节,现有南学棋院无视规则,随意退赛。
眼下听见桑南衣这么发问,为了比赛规矩不变,赛事官员想了想点头。
桑南衣实力是所有替补棋手中的倒数第二。
就算幸运眷顾她一回,也走不长久。
桑南衣这回笑了,同辛襄士和三皇子道:“有人送我直接晋级,你们该替我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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