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看这是简公子送您的首饰,他心中还是有您的。”
谁料下一刻,琥珀就觉胸口钝痛。
她被闻妙芙踹了一脚,一箱子金银首饰散落在了马车里。
琥珀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闻妙芙。
闻妙芙却冷哼一声道:“你也跟着我见过世面的,现在就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了?等我成为了简少夫人,整个简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更何况,比起金银,简家少夫人的名头才是最为重要的。”
权力和身份,才是旁人会高看她的东西。
琥珀现在哪敢跟闻妙芙对着干,只能糯糯点头称是,然后小心道。
“可小姐为何如此着急?反正简公子不会不娶你的。”
闻妙芙唇瓣抿紧,眼底那一丝疯狂再次燃起。
她等不了了。
如今,她在棋界已经无法压过桑南衣,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相当于在棋界,桑南衣是天上白云,她反倒成了地上污泥。
这对由来只当凤头的闻妙芙是个致命的打击!
她怎么可能让桑南衣欺在她头上!
但好在,便是桑南衣如今成了天下第一女棋手又如何,她的婚事依旧是一地鸡毛。
即使她能仗着自己是“天下第一女棋手”的身份找个不错的世家子弟。
可这个不错的世家子弟,再怎么不错,也没有简家的门第高。
闻妙芙围棋赢不了桑南衣,便想在婚事上狠狠压她一头。
闻妙芙:“我自有我的道理,至于简从安怎么想不重要,我有办法让他答应。”
闻妙芙眼底划过一丝暗沉沉的阴鸷。
***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整个京师都知道了闻妙芙和简从安即将大婚的消息,而且,闻妙芙是以正妻之位嫁进简家。
桑南衣看着底下敲锣打鼓将这事说得极为大声的说书人,她半撑着下巴同一旁的轻语道。
“这人好似故意说给我听的。”
轻语没好气点头:“可不是嘛,都在我们酒楼跟前来来回回说两个时辰了,就闻妙芙和简从安这对狗男女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谁爱听啊,我看啊,他定然是收了闻妙芙的钱。”
桑南衣:“怎么不猜是收了简从安的钱?”
轻语:“这个说书人光夸闻妙芙就夸了一个时辰,简从安就夸了几句,很显然是收了谁的钱。”
桑南衣:“聪明。”
桑南衣又垂头去看了眼楼下就差没喊破嗓子的说书人:“但这次闻妙芙确实不太聪明。”
“看来是受打击过甚,让她行事都没了谨慎。”
轻语有些疑惑:“什么意思?小姐,虽然我们知道您同左世子的事,也知道您现在并不在意简从安,可是旁人不知道,酒楼底下的人都在同情小姐您呢。”
“若不是小姐不让,轻语恨不得昭告天下您同左世子的事,让大家擦亮眼睛看看,您都有左世子那样的谪仙作伴了,怎还会瞧上简从安那种烂黄瓜!”
桑南衣笑:“倒是会骂人。”
轻语:“小姐,我是觉得闻妙芙和简从安估计也同那些人一样想法,尤其闻妙芙会觉得这事能压您一头,正是高兴之时,您怎会觉得她行此事不聪明呢。”
桑南衣:“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怎么让简从安同意,或是说怎么让简从安那个刁钻的母亲同意,她以正妻之位嫁入简家?”
轻语知道桑南衣身边被左世子安排了人保护,兴许是知道了什么隐秘,轻语好奇地眨眨眼。
“小姐,您早就知道这事了?还知道这事背后的猫腻?那您快同我说说。”
桑南衣:“闻妙芙对简从安下了药。”
闻妙芙那点事儿,左意生的四个暗卫想查非常简单。
闻妙芙为了能成为简从安的正妻,趁着两人一次出游,她在简从安的酒里下了药,然后两人顺势过了一夜,等到白日简从安清醒后,看着落红的床单和失了魂的闻妙芙,才惊觉自己做了“错事”。
无奈之下,简从安便将这事同简家说了,但简从安的母亲,还是不愿简从安娶闻妙芙为正妻。
本想着拿出一堆金银安抚一下,但谁料闻妙芙居然一次中招,怀孕了。
这事便惊动了简家家主。
他出了面,让简从安娶闻妙芙为正妻,而且因为闻妙芙怀孕了,这事得越快越好。
轻语听完,嘴巴张成了小樱桃。
桑南衣觉得可爱,还给轻语喂了一块糕点。
轻语这才回过神了,嘴里支支吾吾,好不容易吃完后,才道。
“没想到闻妙芙一个堂堂大小姐竟这般大胆出格。”
桑南衣:“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到抢我的未婚夫了。”
轻语:“可她即便用了些非常手段,但也是遂了她的心愿,小姐,为何说她不聪明呢?”
这回桑南衣没说话了,自己捡了个樱桃丢进嘴里。
过了会道:“等着看吧。”
***
只是桑南衣没想到,她本来只是想当个围观看客,却没曾想还成了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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