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天青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左意生转了头。
天青：“公子，夜游花灯会上需要佩戴面具，可要属下去准备。”
左意生转头刚想询问桑南衣，却见桑南衣目光似划过一丝不开心。
“怎么了？”
桑南衣轻轻摇头：“无事。”
左意生：“可想好选什么面具了？”
桑南衣想起自己在阎楼用的野猪面具，自己的审美并不算太好。
很有自知之明的桑南衣道：“你做主便好。”
左意生出去同天青交代了几句，没过多久，天青就带回了两个面具，均是蝴蝶样式。
只是颜色不一，一个黑金，一个银缀金。
桑南衣果断选择了银缀金，左意生便戴上了黑金。
果然，虽是同样款式的蝴蝶面具，但颜色不一，显出的感觉不一样，黑金蝴蝶面具戴在左意生脸上，更透出了几分神秘莫测。
而银缀金蝴蝶面具戴在桑南衣脸上，却透出几分潇洒随性，看着特别像一个世家大小姐。
桑南衣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眯眼带笑道。
“既戴上了面具，我可得换个身份。”
“什么身份？”
“桑家大小姐，你看如何？”桑南衣高高扬起下巴。
左意生失笑：“好，听你的，大小姐。”
左意生：“那我也……”
桑南衣拦住：“你倒是不必，你这样的高岭之花，再怎么换，也会有你高岭之花的影子。”
左意生似是有些不喜欢“高岭之花”这几个字，他道。
“你觉得我像高岭之花吗？”
“这是自然。”
“不行。”左意生难得强硬。
桑南衣看向他：“为何？”
左意生：“高岭之花疏离冷淡，我待你并不冷淡。”
桑南衣笑出了声：“原是担心这个，你待我如何，我心如明镜，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误会你会冷淡我的。”
左意生却很快又小声补了句：“你也不能冷淡我。”
桑南衣明明听见，却装作没听见：“你刚说什么？”
左意生抿唇：“没什么。”
之后，桑南衣假寐，抬眼皮偷瞧好似有些不安的左意生，转过头偷笑了两声。
今日，她可得让左意生好好知道知道。
她定不会冷淡他。
还会对他…十分热情！
***
等到两人到了开花灯会的地方后，夜色已然落了下来，绚烂的花灯映入两人眼帘，眼前仿佛成了一片昏黄的星海。
不论是大梁朝的桑南衣还是大周朝的桑南衣，都极少来这样的地方。
刚下马车，桑南衣便被吸引住了目光，但还没忘今日给自己立的新身份，声音放轻，好似矜持般道。
“公子先请。”
左意生福至心灵，陪着演戏：“女子为先。”
两人相让推脱一番后，才并肩而行。
跟在两人身后的天青，地白，黄武有些莫名。
尤其是黄武。
黄武：“公子和小姐这是干嘛呢？不都在一起了吗？怎整的这般不熟，客客气气的，尤其是小姐，她怎么像那些假惺惺的世家贵女般说话？”
玄朱慢悠悠道：“你懂什么？这是公子和小姐之间的情趣，你们这群没接触过女子的就是不懂。”
地白：“那我们怎么做？”
玄朱：“配合就好了，就当我们是世家小姐家的护卫。”
四人一下子代入了身份，所以之后给桑南衣和左意生拎东西，付钱半点没有迟疑，就真的像四个世家子弟家的护卫般。
天青：“我瞧着小姐还挺有模有样的，真比我见过那些世家小姐还要强，你看着礼仪规范，你瞧那举止，可小姐不是平民百姓吗？怎会学得如此像？”
黄武学着玄朱的语气说话：“你这就不懂了吧，定然是桑小姐想与公子相配，担心左家长辈会有所介怀，自己私下苦学已久，如今我们看到的定然是桑小姐下了好几个月的苦功夫。”
黄武抱臂：“桑小姐对我家公子用情至深呢。”
天青摸着下巴：“我怎么瞧着不像呢，难道是天生的？也没见桑小姐什么时候学这个呀。”
黄武：“你又不懂女子，你让玄朱说。”
玄朱想了想道：“桑小姐是不是苦学我不知，不过用情至深，之前我肯定否定，但现在我也有点看不透了。”
地白：“怎么说？”
玄朱提起手里的东西：“你瞧，桑小姐选的东西，都是我们公子喜欢的。”
黄武指着其中一块胭脂道：“公子又不会擦胭脂。”
玄朱：“那你忘了方才桑小姐给公子递了两块胭脂让他选。”
黄武：“可是公子说都好看呀。”
玄朱：“但你看这胭脂盒上刻的可是青竹，这可是公子喜欢的图案。”
玄朱说完后，三人还是一脸懵。
玄朱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且走且看吧。”
之后，其他三人便开始学着玄朱紧密观察了起来。
不过这眼神倒是让桑南衣有些在意，桑南衣想着自己的目的，转头同左意生俏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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