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银簪就在这时破空而至。
簪尾铃铛发出的声响让蛊虫突然僵直,我趁机将竹符令残片按进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凄厉的尖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药商会长整个右臂突然炸成血雾,那些飞溅的碎肉落地竟化作无数扭动的红线蛊。
"离火位!"林昭拽着我急退三步,染血的指尖在罗盘某处重重一按。
地面突然窜起半人高的幽蓝火焰,将红线蛊烧得劈啪作响。
火光里,我瞥见那截快要融化的竹符令上浮出暗金色纹路——像是某种用蛇血写就的古老契约。
地底的震动突然停了。
村民们重新点燃的火把照亮暗道尽头的青铜鼎,鼎身缠绕的锁链正在诡异地自行扭动。
我摸到腰间暗囊里的半块灵牌,发现那些被血浸透的刻痕竟与竹符令的纹路逐渐重合。
林昭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他后背的冰晶已经蔓延到锁骨,握着银簪的手掌结满白霜。
我想去扶他,指尖刚触到玄色衣料就被寒气刺得生疼——这根本不是寻常的孔雀胆,怕是混进了北疆的千年玄冰蛊。
"坎位...阵中阵..."他齿间溢出的气音带着冰碴,"真正的...阵眼在......"
青铜鼎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巨响。
鼎口喷出的黑雾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细看竟是无数蛊虫组成的活字。
我怀里的竹符令剧烈震颤起来,那些暗金纹路突然脱离竹片浮到空中,与黑雾符咒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药商会长残破的身躯在黑雾中逐渐虚化,嘶哑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涌来:"苏家的丫头,你爹娘在地宫养了十年的宝贝,今夜该见见天日了——"
我猛地攥紧那半块灵牌。
尖锐的边角刺破掌心,血珠滴在竹符令上的瞬间,那些浮空的暗金纹路突然凝成个熟悉的图案——正是娘亲生前常戴的玉簪花样。
地底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
林昭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用最后气力将青铜罗盘按在我淌血的掌心。
冰晶已经爬到他下颌,呼出的白气却烫得吓人:"青禾...看鼎耳..."
我顺着他视线望去,青铜鼎左侧耳环上粘着片指甲盖大小的蛇蜕。
火把摇晃的光影里,那蛇蜕表面隐约浮现出与竹符令相似的纹路。
方才浮空的暗金符咒突然调转方向,暴雨般砸向村民所在的暗道出口。
"带他们走!"我反手将断肠草粉塞进林昭的暗囊,自己却迎着符咒冲了过去。
怀里的竹符令发出蜂鸣,灵牌上的生辰八字在血光中开始扭曲变形。
当指尖即将触到那片蛇蜕时,我听见地底传来棺盖挪动的闷响——和当年爹娘下葬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青铜鼎耳上的蛇蜕突然竖起边缘,如同毒蛇吐信般轻轻颤动。
那些即将击中村民的符咒诡异地停滞半空,转而朝我周身要穴袭来。
后背抵上冰凉的青铜鼎身时,我嗅到蛇蜕散发出的淡淡药香——正是娘亲生前常配的安神香味道。
符咒离眉心只剩三寸的刹那,我借着仰头的姿势终于看清了蛇蜕背面的纹路。
那些似曾相识的笔触蜿蜒如河,与竹符令残片上的某个缺口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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