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要不是勇毅侯府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谁会惦记你的嫁妆?”秦沣渊开了口:“既然你现在也是勇毅侯府的妇人,能帮着勇毅侯府解了这燃眉之急,全府上下谁不惦记你的好?”
“我看你这丫头是没有被好好管教过。”秦北渊早就不满大房这个儿媳:“你婆婆被你气成这样,我今天就要替你父亲好好教教什么叫孝顺婆母!”
“不知秦三爷要如何管教我谢敬的女儿。”正厅外传来一道冷沉声。
谢容瑛猛地往大门处看去。
那立在大门处的男人身形高大,与谢译有三分相似,一身官袍,冷眉冷眼地朝着正厅走进来。
谢容瑛心里原本紧绷的心在看到谢敬出现的时候莫名的软了下来。
芸娘与李婆子看着走进来的谢敬,福身行礼:“主君。”
秦北渊与秦沣渊脸色都有些挂不住。
这,这还真是诸事不顺,他们哪有资格去管教别人的女儿?
就算谢容瑛有千百个错,在这勇毅侯府有资格谈管教的也只有蒋氏。
而蒋氏在看到谢敬出现的时候,才冷静下来,冷眼的与谢敬对视一眼,扬了扬下巴坐回主位上。
“父亲。”谢容瑛的脚好似挪不动,喊出父亲二字的时候充满了无数的情绪。
想着临终前的那半月时常出现在她身边的悦儿。
悦儿总是问她:‘老夫人,您为什么会在这侯府啊,她们为什么都不喜提起您啊,为什么厌恶您,您的亲人都不在了吗。’
悦儿总是在她身边叹气,说:‘要是老夫人的爹娘在天上看着,肯定心疼坏了吧,他们肯定在天上急的团团转,奴婢离开家的时候奴婢的祖母哭了又哭。’
是的,她爹娘甚至三叔四叔还在世的时候,勇毅侯府中的人谁敢轻贱她?
后来她爹娘,三叔四叔一个一个离世,谢家由小辈接手后,就渐渐的疏远了谢家。
随着年岁渐长,随着身子骨渐渐老去,与谢家甚至没有多少来往。
而勇毅侯府已把她压榨的干干净净,也因为谢家在汴京城中有了不一般的地位,她最后得到的就是老死在那院落中。
谢敬看了一眼谢容瑛,唇角扯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向主位上的蒋氏:“听闻勇毅侯府的小侯爷今日娶亲,侯夫人怎么也不邀请我这位亲家?”
秦家的人听着‘亲家’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微微垂眸。
倒是白氏打破了秦家人的尴尬,她捏紧锦帕,笑盈盈地说道:“亲家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珺异纳了一个妾室罢了,这种晦气的事情怎么还有脸让你上门吃酒啊。”
谢敬冷哼一声,朝着芸娘与李婆子身上停留片刻,才往谢容瑛看去,说:“容儿,你祖母昨夜病了,今早就嚷嚷着要见你,跟我回府去。”
蒋氏脸色一变,这秦珺异刚娶平妻谢家的人就带着谢容瑛离开,这不就更加坐实了谢容瑛刚刚所说的?
“亲家,这不好吧。”蒋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珺异今天的事情我这做母亲的也教训过了,只是容瑛嫁过来后与珺异相看两相厌,至今这小夫妻连房都还没有圆,珺异这是不得已才娶了一个平妻。”
“你也是个男人,应该懂珺异的不易才是。”蒋氏想着谢敬的后院亦是妻妾成群,丝毫不觉得秦珺异有什么错:“更何况,这也是容瑛答应的,不信,你问容瑛。”
“亲家夫人是在说笑吗?”谢敬冷嗤:“我要懂他秦珺异的不易?”
“你、”蒋氏脸色一冷,现在算是明白谢容瑛的性格随谁了,原来是有这么一个老子,她冷笑:“就算亲家不能体恤我儿的不易,容瑛也不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她现在是我勇毅侯府的儿媳,那是盖了官印上了族谱的,就算是你的女儿,你也无权带走。”
谢容瑛神色微沉,刚要开口,李婆子就说道:“主君,这秦家当真个个都无耻,今日姑爷迎娶平妻就算了,亲家夫人院子中的女使趁着姑娘不在,就摸索进了姑娘的院落偷走了姑娘库房的钥匙。”
话题又扯到了袁柳偷走钥匙的事情上。
秦北渊与秦沣渊有些无地自容,原本还能在这里耍耍威风,毕竟一个谢容瑛他们当真还没有放在眼里。
现在不一样了,谢家做主的人来了,他们哪还能说出让谢容瑛拿出嫁妆的话来?
蒋氏更是,她冷声:“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你就定夺我身边的人偷走了容瑛库房的钥匙?”
李婆子才不管蒋氏在说什么,一股劲的说道:“从姑娘嫁到勇毅侯府来,亲家夫人就把家中所有的事情交给姑娘,表面冠冕堂皇的说着侯府中馈交给姑娘操持,侯府一切事物由姑娘说了算,实则是让这侯府的窟窿想给你给他们给平了。”
“你家姑娘没有平不是?”秦北渊冷声说道:“说的好像我们全家都在欺负她一样,谢大人你既然来了,你就好好看看你的女儿是如何的不孝敬长辈,如何的忤逆尊长,如何的把家丑往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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