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门,许大茂在胡同口的墙上看见了新贴的大字纸报。
他还以为是何雨水出招了,结果走近一看是举报隔壁胡同里一个地主有海外关系的。
秦振春也看见了上面的内容,轻轻地叹了口气,“还好大壮叔他们把大队里的投机分子按了下去,不然连口饱饭都混不上。”
有些大队因为串联的事停工停产,田地都荒芜地没收到多少粮食,全大队的人一起勒紧裤腰带挨饿,所以稍有富余的红星大队才会着急找许大茂买粮食。
许大茂没说话,天灾加上人祸,其中的混乱可想而知。
不过何雨水的动作有些慢啊,都好几天了还没动手。
两人很快到了轧钢厂,告示栏旁挨挨挤挤站了好些人,对着贴好的大字纸报指指点点。
“谁啊这么恶毒,竟然私吞人家父亲寄来的抚养费,还一私吞就是十三年。”
“要我说这当父亲的也是心大,都离开十几年了也不写个信问候两兄妹,还以为光寄钱就行,现在好了吧,钱被人贪了去。别人拿着钱喝酒吃肉满嘴流油,两兄妹吃糠咽菜饥一顿饱一顿。”
“是啊是啊,当父亲的也是狠心,抛下才几岁的两兄妹和寡妇跑了,没爹没妈的孤儿就是可怜……”
“这大字纸报也是稀奇,写了一长串都不写人名,难道是怕我们吐唾沫把那人淹死?”
“呵呵,我猜是因为那人权势太大,曝光出来两兄妹怕是……”
“别说了,我瘆得慌。”
“怕什么,咱们工人还怕牛鬼蛇神?一切fdp都是纸老虎,不要怕就是干!”
“……”
听了一耳朵阴谋论和语录的许大茂挠挠脸颊,咳咳,真像真没他们想的复杂。
当时何雨水来找人出主意的时候,秦振春也在现场,如今看着大字纸报上熟悉的故事,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哦。
“大茂啊,你说刘师傅知道这事不?”秦振春一言难尽的问。
“应该不知道吧,要是知道的话,刘组长还会忍得住?”许大茂挑挑眉,刘海中一直想压易中海一头,可惜别人易中海是八级工,光这一点就无可替代。
要是有机会把易中海拉下去,刘海中早带着保卫科把人关起来批评用刑了。
“我觉得也是,等我上班和刘师傅好好聊聊。”秦振春也是个促狭的,打算帮何雨水推一把。
“聊呗,最好让他主动去调查。”许大茂赞同的说。
不管从哪方面看易中海私吞钱都说不过去,而且1951年的时候他就在轧钢厂工作,虽说工资没有八级工的多,但肯定比没有经济来源的傻柱兄妹生活的好。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眼睁睁地看傻柱兄妹受苦,硬是没有把何大清寄钱来的事吐露半分,要知道59年才开始施行城市户口供给,在这之前两兄妹又受了多少苦?
原剧里傻柱兄妹竟然能够原谅易中海的所作所为,许大茂是真的不理解。
熬到中午下了班,正好马钢从乡下放电影回来,许大茂就等着他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马钢回来的时候给告示栏的大字纸报已经被人撕了,因此他并不知道厂里议论的事。
许大茂好心的给他复述了一遍,不经意地把院里傻柱兄妹的亲爸跑路的年份说了出来,疑似大字纸报的翻版。
“如果真的是傻柱家,十几年前他才多大啊,贪钱的那个人真该死。”马钢义愤填膺的说。
时下虽然倒反天罡,但普通人还是遵守着仁义礼智信的社会规则,现在听了如此大一个瓜,怎么不让人八卦,哦,不,是心痛。
“大字纸报上说的八级钳工,嘿,您猜怎么着。我们院里就有一位——七车间的易中海易师傅,他可是院里出了名的好人,还赡养了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许大茂朝马钢挤挤眼,见他摸着下巴沉思,心里知道稳了。
只要有一点线头,感兴趣的人都会把它理出来。
许大茂呵呵一笑,意有所指道,“我想大公无私、帮扶邻里和济贫扶弱的易师傅肯定不会贪图傻柱亲爸寄回来的钱票,毕竟在邮局都是有记录的,要是有人去找何大清对质,这破事不就立马被拆穿了吗?”
马钢眼睛一亮,用拳头捶了捶手心,“你说的没错,轧钢厂符合大字纸报上条件的人不多,轧钢厂里八级工不多但也不少,要真是易…姑父肯定不会放过打击老杨一派的机会…”
李怀德之前主管后勤,手下多是后勤部的人,再加上杨厂长待了几十年,上了年纪的工人还是挂念着杨厂长,比如厂里的七级八级的老工人,很少有把他放在眼里。
要不是李怀德手段强硬,只怕生产进度都要慢许多。
而且易中海的八级工来的很有水分,拿他来杀鸡儆猴最好不过。
这么一想,马钢对着许大茂告饶,然后快步走向厂长办公室。
许大茂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心里叹息一声,何雨水啊,许爷只能帮你到这了。
正在邮局和郭爱民复盘保定信件和下次邮寄时间的何雨水打了个喷嚏,然后拿着东西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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