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深人静一直到黎明破晓，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天空逐渐被鱼肚白染上色彩，而他们的谈话声却始终回荡在书房之中。
没有人知晓，在这几个小时漫长的时间里，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
当窗外那如烟似雾的晨雾开始缓缓漫过铸铁栅栏，弗提的马车早已整装待发。
车夫用力抽打着马鞭，骏马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随后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出了宅邸。
马车在狭窄而曲折的街道上疾驰着，车轮与石板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清晰。
街边的建筑飞快地向后倒退，那些哥特式的尖顶、罗马式的圆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群沉默的旁观者，见证着马车的匆匆而过。
“到这里就行了，你可以走了。”，将马车车帘掀开一个小口子，弗提对着斯科夫说道。
马车经过某个略显偏僻的街区时，缓缓停下。
斯科夫慢慢地起身，他的动作有些缓慢，但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原本的迷茫已经散去，心里只剩下他们的仇恨。
“我会按照计划进行的。”，在下车之前他缓缓说了句。
只见他快速穿过帘子，跳下马车，这时候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太多人。
随后，他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消失在街角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煤气灯下。那一瞬间，只留下扬起的灰尘，在弥漫的晨雾中缓缓飘散。
弗提看着远去的斯科夫，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和斯科夫做了场交易。
“去宪兵团总部。”
车夫沉默不语，熟练地换了一条路，马车继续疾驰，扬起的灰尘在逐渐明亮的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最终，马车朝着宪兵总部的方向驶去，那庄重而又肃穆的高大建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在那略显昏暗的宪兵总部办公室里，弗提静静地坐在那张柔软的皮质坐凳上。
弗提微微后仰身体，靠在椅背上，双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依然保持着那份独有的沉稳。
弗提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书桌前。
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卷宗，他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壶。
弗提熟练地倒了一杯凉白开，那透明的水在杯中微微荡漾，泛起细微的水波。他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喉咙上下滚动，让那清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滋润着干涩的喉咙。
喝完水后，弗提重新回到凳子前坐下，双手轻轻揉捏着眉心。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指关节在眉心处缓缓滑动，带来一种微微的酸胀感，放松着他的眼部肌肉，减少眼睛因长时间研究线索、分析文件而产生的酸涩感。
因为沙滕法尔线索的中断，整个调查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弗提深知，也得去寻找新的突破口。
二是史托黑斯的地下黑市，这个充斥着各种非法交易和情报交换的黑暗角落。
在办公室短暂休息了一会，总部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人了。
代表上班的钟声响起后，弗提让将几名军官喊到了办公室。
他们穿着整齐笔挺的宪兵制服，新制服还没有失去原有的笔挺。
弗提轻轻咳嗽一声，让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变得更加严肃起来。他坐回凳子，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目光坚定地看着这几位军官，低沉而严肃地说道：“说一下近期调查的情况。”
“是！”，其中一人向前走一步，“之前的调查线索突然中断了，这对我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阻碍。我们暂时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
弗提一边听着他们的话，一边敲击着桌子，“这样，换个方向，查一查这个码头归属在谁的名下，控制这个码头的帮派是谁？”
接着几名军官也开始说自己的一些线索，就这样讨论到了中午。
最后，弗提将手掌按在摊开的地图上，那地图上详细标注着城市的每一个区域和重要的地点。他一边指着地图上的史托黑斯区，一边继续说道：“这些帮派行事虽然诡秘，但总该在活动的过程中留下些蛛丝马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不管多么不起眼。”
听到弗提的命令，宪兵团的人员立即行动起来。
他们成群结队地涌入史托黑斯区的平民区，开始对那里的黑市展开全面的清查行动。史托黑斯区原本就充满了各种复杂的分子，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浑浊的气息。
宪兵团的人员们对以往记录在案的灰色地带都进行清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问题的地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宪兵团的人员清查了许多个黑市，却发现并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线索。
这天，弗提再次召集手下人员来到办公室。
那几个宪兵团官员站在办公桌前面，脸上透着一丝无奈和沮丧。
其中一个稍显年轻的军官率先发言，他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挫败：“长官，平民区的好几个地下黑市，我们都仔仔细细地清查过了，但就像是有人提前知道内部消息一样，很多痕迹都被扫掉了。那些人做事极其小心，几乎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可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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