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也没有。”
“你这是小孩儿说话图自在呢?——刚才还那么大的口气,咋这会儿又一两不赔了!”
“是,没赔银子,赔了个人!”
“那一定是个绝色的美人吧!”
“美人?再美的女人也不值万两啊。”
“呵呵,美人不值万两,那义满江湖、名满京城的风流小郎君,值不值万两呢?”
“那还用问!据说啊,只要他接近过的女人,哪怕只是对着她望了一望,立刻就身价倍增、令嫖客趋之若鹜呢!”
“噢!”
所有人都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连李蓟这时候,听的也有点玄乎了。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位看似少言寡语的“上官兄”,居然还是风月界的一面旗帜呢!
“可你们知道吗:这小郎君的‘风流’招牌,可不是浪得虚名呢,”
“你不说我们咋知道呢,快说快说!”
大家几乎异口同声道。
“老韦”于是又继续卖弄起来:“那是由于在他身上,曾发生过一件天大的怪事,并因此而成名的!”
“噢?”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李蓟也不由缓缓放下了杯子。
“上官公子自去年来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用射壶赢了武少的赌坊!”
场中这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那会儿还是蔡少的武大爷,不甘心摇钱树被人移去,就让当时的名妓黑牡丹,用计将他灌醉了。
还吩咐说: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他‘乱情乱性’一次,要多少赏钱都给!
牡丹当然不会将‘到家的财神’,拱手往外推了。
何况他又是那么的俊俏,那么的……呃,即便身有微恙、也不妨碍他的倜傥呢!
于是就使出了浑身的手段,千方百计也要勾他上手。
可她没想到,这小郎君还真有‘绝的’:就在这样一个红透京城,且花枝儿般的风骚女人面前,他也丝毫没落下风,而且居然睡着了!
——唉,牡丹这气呀!”
“那不是气,是急了吧!”
“呵呵……”
“还真是急了!”
韦爷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说:“她没诱惑到小郎,反把自己弄了一身火,嗤的一下……”
“噢!?”
“都想什么呢,那样看着我,——呵呵,她只是撕开了小郎的袍襟而已!”
“吁——”
“霸王硬上弓啊?”
“哈……”
“这回若还不成,那就不是她不行,而是你瞎掰了!”
“哈……”
“你们知道什么,”
韦爷似笑非笑的“滋溜”喝了一口酒,煞有介事的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不光你们想不到,就连黑牡丹也目瞪口呆了,直接气晕在了绣榻上!”
“她看到什么了啊?”
“那小郎君、……不会是个女人假扮吧!?”
“也说不定不男又不女呢!”
“对啊,不然男人哪有那俊俏的!”
“哎哎哎,是听你们说、还是听韦爷说呢?——喂、老韦,快说你的,究竟怎么回事?”
“嗯嗯,”
姓韦的这次假模假式的干咳了一声,打开“包袱”说:“你们呐,干什么总往邪处想呢?人家上官公子若真像你们说的那样,他躲人还唯恐不及呢,干嘛还主动往那种地方凑合?”
“你也少正经吧,直接说打开衣服看到了啥不就完了!”
一个茶客一边给他斟茶,一边催促道。
“好吧,那我可就说了,大家听好哈:那衣服里面啊,原来还有一层衣服!”
“嗐!”
斟茶的茶客气的,直接把茶壶给撂到桌上:“大冬天多穿件衣服怎么啦,这也能让婊子哭晕在厕所里吗?你可是真敢说!”
其他茶客也七嘴八舌的嘲笑起来。
韦爷却冷冷一笑,一把抓起茶盅说:“可你们知道这下面的衣服,是怎么做的吗?”
“针线缝的呗!”
“难道会是金丝连的啊!”
“错,大错而特错!”
韦爷又冷冷一笑:“牡丹看到的,是袍子下面竟有件金丝织成的衣服,而且包裹了整个身体,还带着细刺!”
“怎会这样啊?”
众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这难不成会是……,上流人又流行的一种穿法?”
“天晓得呢!”
“保护的这样严实,也或许真的有啥问题吧?”
“你是说……!”
“想什么呢!”
老韦蓦地打断了众人的猜测:“人家府中,可是姬妾成群呢,根本没你们想的那样糟糕!”
“哎,大家就别打岔了!——韦爷,你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黑牡丹气疯了,从厨下拿来了菜刀!”
“哇,真疯啦?”
“想杀人?”
“杀人虽不至于,阉了他倒有可能的。”
“你们这不都是废话嘛,”
韦爷大笑:“真要那时候杀了他或阉了他,爷我现在还有的聊吗?
放心,花牡丹只是想割开丝甲、霸王硬上弓而已!
但女人干这事儿,可费老劲了:三弄两弄,反把手给弄伤了,还把小郎君惊醒,抬手就是一巴掌……”
“呃,太可惜了!”
“然后呢?”
“然后嘛,就走了呀!”
“呃……完了?”
“完了。”
“吁——”
众人这一声“吁”,也不知是意犹未尽呢,还是觉得故事不够精彩。
倒是令李蓟,忽然对金英更多了份好奇。他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望了望东哥:“喝好了吗?”
东哥点头:“好了,公子。”
“你即刻骑马回府,找秋茗取几两银子到此会账,我要去前边公干。……你付完账后,不用寻我。”
“是!”
冬哥答应着起身要走,忽听门口传来了吃吃的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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