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脸上的笑更浓了:“原来是我听错了。我还以为我半个月没回家,家里要给我办丧事了。”
她算知道为什么一进院里就觉得奇怪了。
原来是这院子里腾出了不少空地,这是打算给她办丧事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沈清,看着叶夫人的眼睛笑意更深:“母亲,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这院子空了不少地方出来,这是怎么了?”
叶夫人咽了口唾沫,不自在说了一声:“这事儿我不清楚,你去问你父亲。”
沈清便笑着点头:“行,那我这就去。不知父亲身在何处?正好我去给父亲请安。”
叶瑶被吓得缩在叶夫人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沈清出了屋子,叶瑶才吓得喘了口气:“娘,不是说她死了吗?!”
叶夫人阴沉着脸色,死死的盯着沈清的背影:“谁知道怎么没死成!”
叶瑶觉得天都塌了:“那我的嫁妆怎么办?!她不死,我还怎么拿啊!”
叶夫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你爹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办丧事的地方都腾出来了,这个沈氏即便活着回来,也能突发恶疾!
叶老爷正在跟叶承佑在西院商议怎么办沈清的丧事,刚决定好三天后就发沈家筹措军饷作假被平阳关守军用刑致死的消息,叶贵就喘得跟个老狗一样的大呼小叫的跑进来:“老爷不好了,老爷!”
叶承佑怒斥一声:“胡说什么!”
叶贵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却也不敢多耽搁:“二少夫人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叶承佑心底狂跳:“你说谁活着回来了?”
沈清疑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活着回来,是什么很吓人的事吗?”
声到人到,沈清一袭青色衫裙提步迈进屋子:“父亲,大哥。”
她行完礼便看着叶家父子二人的表情从震惊到惊疑再到高兴,除了转换的有些生硬,若不是她早知道叶家都是什么货色,这会儿也早就被他们迷惑,会以为他们是真心高兴她活着回来。
叶老爷看着沈清,不住的点头:“回来的好,回来的好!”
她腰上居然还挂着一块腰牌。
他转头看向叶贵,叶贵摇头,他也没问呢!
见叶贵一直盯着她的腰牌,沈清好似没有看到的从袖间拿出一封信:“顾将军当日带我离家协查案情,如今案情已经查明,顾将军 便派人送我归家,还让我给您带了信。”
叶老爷咬牙挂出一丝笑来:“好,好啊。”
等看完信中的内容,叶老爷的心都敢出了毒牙,好一个沈清!好一个平阳关守军!
叶承佑看着沈清,忍不住上前一步:“你……”
沈清似是没有看到叶承佑,目不斜视的看着叶老爷:“父亲,守军军饷一事已经查明,顾将军特赐下腰牌一枚,命我协助守军完成 剩下的军饷筹措,还要随时待平阳关守军的调问。”
叶老爷不死心的捏紧了手中的信:“不是说,都已经查明了吗?”
沈清心无城府的一笑:“顾将军已查明军饷筹措一事与沈家无关,只是其中还有诸多疑点,顾将军派人送我归来,已有让我在外协查的意思。”
真的还有疑点要查?
叶老爷捏着信的手松了又紧,最终将信件慢慢收好:“也好,既得顾将军重用,那你一定要好生办事,莫要辱没了叶家的门楣。”
沈清这下是真的被气笑了,笑得无比灿烂:“是,父亲。”
莫要辱没了叶家的门楣,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沈清见目的已达成,规矩的行了礼便走了。
叶承佑见状抬腿就要追出去,叶老爷喝住了他:“承佑!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她身上有顾将军赐下的腰牌,且军饷一案明显被她们查出了端倪,先不要妄动。”
叶承佑脚步一顿,垂眸掩去神色:“是,父亲。”
沈清回来,叶家最高兴的莫过是柳依。
这叶家没有沈清让柳依待得度日如年!
而今沈清回来,她高兴得外袍都没披,如同灵鸟一般冲出屋子。
在看见沈清的那一刻,柳依高兴得眼睛都红了,这些日子,她孤身一人在叶家支撑,这会儿看见沈清就如同做梦一般。
柳依昨日才从叶家人的只言片语中探知,叶家好似要给什么人办丧事,可她旁敲侧击的查了很久都没查出来,她正六神无主,却不想沈清回来了。
眼见沈清越走越近,柳依赶紧恭敬行礼:“二少夫人。”
沈清目不斜视的从柳依的身前走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柳依低下头,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太好了,夫人真的回来了!
沈清才进屋,得到消息的叶千玉便从外面赶了回来。
他刚要进屋,却看见柳依眼睛通红,脸上还挂着泪。
叶千玉一愣:“二少夫人骂你了?”
柳依一愣,随后配合的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没有。二少夫人没有罚我,公子,您先去见二少夫人吧!我,我没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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