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烬接过话头:"是南疆残部?紫袍使者说他们得知皇室身份暴露,会有所行动。"
众人对视一眼,知道新的危机已经降临。
而这次,他们将面对的敌人,可能远比想象中更加强大和神秘。
就在他们刚刚谈完这个话题,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地面微微震颤。
最初还只是隐约可闻的马蹄声,转眼间已经清晰可辨。
云烬猛地抬头,与萧绝对视一眼,不需言语,两人都明白——来者不善,而且人数众多。
"有人来了!"龙幽低声警示,迅速收起摊开的地图,手已搭上了剑柄。
云烬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众人保持安静,侧耳倾听。
马蹄声并未直接冲向洞口,而是在外围逐渐散开,似乎在形成某种包围之势。
空气在瞬间凝固,呼吸声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清晰。
马蹄声越来越近,如同擂鼓般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云烬不自觉地握紧了噬魂碑,萧绝和龙幽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挪动脚步,形成防御之势。
洞外的光线被不断移动的黑影切割,隐约能看到兵刃反射的寒光。
"准备迎敌!"萧绝低声道,手按剑柄,目光警惕地盯着山洞口。
龙幽摇了摇头:"不对劲,若是来攻打我们,应该直接冲进来才对,可他们似乎在外面列阵。"
云烬凝神感应,确实从洞外传来井然有序的马蹄声和号令声。
这不像是准备突袭的态势,反倒像是某种仪式性的排列。
"我出去看看。"云烬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萧绝伸手拦住她:"太危险了,让我先去。"
云烬轻轻拨开他的手:
"我刚才解放了那么多灵魂,若是南疆残部,我反而更有话语权。"
几人商议片刻后,决定一同出洞查看。当他们踏出洞口时,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
——上千名身着黑甲的骑兵整齐列阵,中间开出一条通道,一名白衣女子缓步走来。
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清秀却透着一股威严,腰间挂着一柄银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
——眼角处有着细微的蝶翼状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芒。
"前方可是云烬姑娘?"白衣女子远远地问道,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戒备。
云烬向前一步,神情凝重:"我是云烬,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列阵?"
白衣女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快步走近,目光紧紧锁定在云烬脸上。
当她看清云烬眼角处那几乎不可见的蝶翼纹路时,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随即单膝跪地,行了一个云烬从未见过的礼节。
"属下南疆焚天蝶族护法首领白琉璃,拜见圣女殿下!"
此言一出,身后千名骑兵齐齐下马,
单膝跪地,发出震天动地的呼声:"拜见圣女殿下!"
云烬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圣女?你认错人了!"
萧绝和龙幽立刻警觉起来,分立云烬左右,防备着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白琉璃抬头,眼中满是虔诚:
"殿下的眼纹不会错,那是焚天蝶族血脉的证明,更是圣女的唯一标识。"
云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从小到大,她对眼角那细微的纹路并不在意,只当是天生的胎记。
母亲生前也从未提起这纹路有何特殊。
"我不是什么圣女,我只是云家的女儿。"云烬冷声道,
"你若是来捣乱的,趁早离开!"
白琉璃没有起身,而是解开自己的发带,
将垂在脸侧的头发挽起,露出同样的眼部蝶翼纹路。
"请殿下看清,这是我族全族人都有的标记。
只是普通族人的纹路较浅,
而殿下的纹路在灵力催动下会泛金光,这是圣女血脉的特征。"
她说着,向云烬靠近一步:"殿下当真不记得了吗?
二十年前,圣女母亲带着您逃离南疆,躲避内乱。
我们寻找了整整二十年,终于在前日感应到圣女气息。"
云烬退后一步,脑中一片混乱。二十年前?
那正是她的出生之年。
南疆内乱?圣女血脉?这些信息如同惊雷一般在她脑中炸响。
"不,我不相信!"云烬厉声道,
"我们云族世代生活在中原,与南疆何干?"
白琉璃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翠绿色的玉佩,递向云烬:
"这是圣女信物,请殿下注入灵力一试。"
云烬犹豫片刻,接过玉佩。
玉佩入手冰凉,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萧绝在一旁提醒:"小心有诈。"
云烬点头,谨慎地向玉佩中注入一丝灵力。
霎时间,玉佩绽放出耀眼的翠绿光芒,蝴蝶图案仿佛活了过来,翅膀微微颤动。
同时,云烬感到眼角的纹路一阵灼热,竟然也泛起了金光。
这一变故让云烬手一抖,差点将玉佩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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