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朵拉下意识的摩挲袖口的暗纹,金红色眼眸在烛光下泛起层层光晕。
她微微垂首,细碎的黑发掠过眼睫,将情绪藏进阴影里。
“亲爱的,这难道还不能够证明凯厄斯对你的爱吗?”
苏尔庇西亚站起身,抬起朵拉的下巴,水红色瞳孔照入朵拉眼中,充满了柔情。
她想了想,俯身将朵拉抱入胸前,继续解释道:
“凯厄斯从来没有真的爱上过阿米莉亚,不要因为那些传说而对他心存质疑。”
“苏尔庇西亚,我并不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而是一只心思诡谲复杂的狐狸。”朵拉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充满力量的指尖,因焦虑而来回摩搓。
她偏头望向茶几儿上被剪下后摆放艺术美丽的鲜花:
“他是否曾经,真的爱上过阿米莉亚不重要,即使爱过,那也是他的过去,我无权去改变历史。”
苏尔庇西亚摸了摸,少女光滑冰凉的长发,轻声叹息道:“那么亲爱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又或是希望他给你什么呢?”
沉默了几秒,朵拉略显苍凉,悲伤的声音响起:
“我从来没有机会去主动爱上某个人,两次为人,我都被强迫去爱上某个人。”
朵拉忽然握住苏尔庇西亚的手,将对方的指尖贴在自己冰凉的脸颊,黑发如鸦羽般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手腕。
“我不需要他为我生,为我死。”
她语调平静得近乎漠然,却在尾音处带着不易察觉的震颤。
“我只要他尊重我,而不是以伴侣的名义,实际上把我当做一个战利品,一个所有物。”
最后几个字从齿间溢出时,她金红色眼眸看向入口处,不知何时伫立的人影。
凯厄斯就那样静静站着,苍白的面容半遮半掩在阴影里,唯有那双猩红的眼眸,藏着朵拉读不懂的情绪。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凯厄斯没有像朵拉预想中那样开口嘲讽,也没有露出愠怒的神色。
他只是大步上前,在朵拉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凯厄斯。”苏尔庇西亚有些担心地轻声开口,毕竟朵拉是因为她的问题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
此时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阿罗轻揽她的肩膀,微微摇头阻止了苏尔庇西亚后面的话语。
朵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离开了房间。
一路上,朵拉想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可凯厄斯紧绷的下颌和沉默的态度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穿过幽静的回廊,绕过开满各色鲜花的庭院,凯厄斯抱着她登上盘旋的石阶,直到推开塔楼顶层那扇雕花铁门。
凯厄斯抱着朵拉登上塔楼顶层时,夜风徐徐吹来,让朵拉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轻轻将她放在铺着软垫的窗台边,自己则倚着斑驳的石柱,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她垂落的脚尖。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他伸手想抚平她凌乱的发丝,却在半空停住,“我在阿罗的手中看到你照片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得到你。”
“这是那座塔楼,我们第一次对视的地方。”
朵拉偏过头,金红色眼眸映着天边的火烧云,眺望远处的中央喷泉。
“我那时觉得沃特拉城里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
“我一样会找到你,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世界。”
凯厄斯伸出手,在虚空模拟将朵拉握于掌中的样子。
“不过我想我会换一种方式,我会更加耐心一点。”
眼前少女墨玉般的长发被夕阳镀上了金边,燃烧的夕阳,为她苍白的脸颊,涂抹上动人的胭脂。
凯厄斯微微屏息,凝视着眼前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女。
他不由自主的走近,双手将少女禁锢入自己的怀中,生怕被人发现抢走,这世间仅有的珍宝。
他轻柔的唇角磨蹭着少女的耳廓,带起一阵阵酥麻,让朵拉不由自主的轻颤,但耳边响起的话语却瞬间冻结了朵拉所有的动作。
“你跟马库斯说我是个独裁者?呵呵。”
耳廓上传来湿润触感,让朵拉紧绷全身,用力的攥紧凯厄斯的衣角。
“说的一点也没错,我是天生的王者,所有人都要跪伏在我的脚下。忤逆我的人,都要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伴随男人冰冷残酷的宣告,是他那冰冷的手指不知抚上朵拉的背脊。
“战利品?所有物?你该庆幸你是最幸运的一个。”话音未落,冰冷的嘴唇已经将朵拉欲要辩驳的话语全部吞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满意地稍稍松开口中的猎物。
“知道我们会如何处置‘不听话’的战利品吗?”
凯厄斯的指尖沿着朵拉脊柱的曲线缓缓游走:
“我们会用滚烫的银钉穿透他们的手腕,把人吊在刑架上,再用浸过盐水的皮鞭……你猜他们能坚持多久”
朵拉的睫毛剧烈颤抖,好似拼命扇动翅膀想要逃离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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