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壹待众人情绪稍定,他指向供桌,继续说道:“刘老丈,那枚木簪和柳施主孩儿的灵位,如今都在这里。”
刘老丈和村民们转头看去,看到了供桌上的木簪和那张黄裱纸。
法壹接着道:“此物是柳施主生前执念所系,如今她已往生,我等以为,可将其焚化,送她母子最后一程,也可交予刘老丈,由村中决定,是否为他们母子立一个衣冠冢,也好有个念想。”
刘老丈沉吟片刻,看着那枚木簪和简陋的灵位。
“唉,春花和她那孩子,都是苦命人啊。”
他叹了口气,对村民们说道:“大伙儿觉得呢?是烧了,还是留个念想?”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觉得烧了干净,有人觉得留个念想也好。
最终,还是刘老丈拍板:“大师们行了大善,我等也不能让春花和她那孩子死无葬身之地,虽说是个衣冠冢,但总归是个地方。”
刘老丈转向法壹,说道:“大师,便将这木簪和灵位交予老汉吧,我等村民会为春花母子寻个好地方,立个衣冠冢。”
法壹点头:“如此也好,全凭刘老丈和村民们做主。”
弘痴上前,将木簪和灵位递给刘老丈。
刘老丈颤巍巍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大师们对木柳村的恩情,我等定不敢忘。”刘老丈再次深鞠一躬。
法壹等人连忙侧身避开,不敢受此大礼。
“阿弥陀佛,刘老丈言重了,此乃我等分内之事。”法壹说道。
村民们见事已了结,心中大石落地,纷纷向刘老丈告辞,准备回家好好休息。
“几位大师,这几日辛苦了,不如在村中多歇息几日?”刘老丈邀请道。
弘痴憨厚一笑,回答刘老丈:“多谢老丈好意,不过俺们寺中尚有要事,还需尽快向师傅复命,不能在此久留。”
法壹也点头道:“正是,我等还需尽快回寺向师傅复命。”
刘老丈闻言,也不强留:“既然如此,老汉便不耽误大师们的行程了,来日方长,若大师们何时路过木柳村,定要再来坐坐。”
法壹点头应下:“一定,刘老丈保重。”
刘老丈捧着木簪和灵位,准备去寻人商议立冢之事。
送走了刘老丈和村民,祠堂里又恢复了宁静。
法叁舒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总算是圆满解决了这桩事。”
弘痴收回目光,看向几位师弟:“此间事了,我等即刻动身回寺,向师傅复命。”
法壹等人闻言,皆是点头应诺。
“好,都听师兄的!”法贰说道。
五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用过村民热情准备的简易早斋后,便向刘老丈郑重告辞,离开了木柳村。
在离开之前,法壹又特意叮嘱了刘老丈几句,关于如何安置柳春花母子的衣冠冢,以及日后若再遇诡物之事,可去禅光寺求助。
刘老丈感激涕零,再三拜谢。
弘痴等人与村民们一一告别,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村民们对这些年轻的僧人充满了感激。
在村民们的目送下,五人踏上了返回禅光寺的路途。
……
五人一路谈论,一路行进,待到日上三竿,禅光寺那熟悉的轮廓已遥遥在望。
后山新建的藏经阁,在阳光下更显巍峨,琉璃瓦闪烁着光芒。
“藏经阁快要完工了!”法贰眼尖,指着后山说道。
“是啊,等藏经阁建好,寺里便又能多一处清修研习佛法的好地方。”法壹眼中也露出一丝向往。
五人加快了脚步,穿过山门,径直往大殿方向走去。
此时,李青玄正在佛堂大殿的偏殿之中,与弘远核对着一些寺庙日常事务的记录。
藏经阁即将完工,后续还有诸多典籍需要整理入阁,这些都需要提前规划。
“师傅。”弘痴的大嗓门先一步传了进来。
李青玄放下手中的册子,抬眼望去,便见弘痴领着法壹四人鱼贯而入。
五人风尘仆仆,但眉宇间并无疲惫之色,反而精神饱满,尤其是法壹四人,更多了几分沉稳。
“回来了。”李青玄平和道,目光在五位弟子身上一一扫过。
“木柳村之事,处理得如何?”
弘痴上前一步,禀报道:“回师傅,木柳村的邪祟已经解决了!是个怨灵,弟子瞧着……她本性似乎并不凶恶,只是执念太深,才滞留人间。”
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想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法壹见状,上前一步,合十行礼,接口道:“启禀师傅,木柳村作祟者,乃一因思念亡子及生前信物而滞留人间的怨灵,名柳春花,其怨气不深,尚存一丝神智,弟子等查明其执念所在,以佛法化解,助其安心往生了。”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发现老槐树的异常,到村民张阿嫂私藏木簪,再到如何布置法坛,寻到孩童坟冢,最终超度柳春花的过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期间,法贰、法叁、法肆也适时补充了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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